花褪残红青杏小散文.docx花褪残红青杏小散文【--春节】春节一过,金坛区的同志就约我给他们作一次讲座,因忙于杂事而未能成行,一直到清明节小长假的前一日才得空前往。此时的江南大地,到处生机勃勃,五颜六色的花在道路的两侧依次盛开,白色的有玉兰,粉红的有山樱,嫣红的有海棠,还有颜色更深的紫荆。汽车在沿江高速公路上疾驰,透过行道树林,还可见到一畦畦、一片片黄色的油菜花,人就如同在春光的隧道里穿行,在春意涌动的花海里畅游。人在心情愉悦时,往往感觉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长荡湖道口。“看!那是什么?”同行的一位长在城市的女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循着她的指向一看,是一群燕子正在湖面上觅食。只见它们有的一会儿如离弦的箭猛然直插天空,一会儿又俯冲直下,像蜻蜓点水一样,快速地掠过水面。它们有的交叉飞行,有的高声鸣叫,还有的穿越湖畔的烟柳,径直向附近的村庄飞去。“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随行的另一位男士轻声吟道。面对眼前这一幅春景,我不禁想起儿时那“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的村庄,还有那位叫作“青杏”的女孩。老家天井里长有一棵枝繁茂盛的杏树,每到春分时节便绽放一树的心思,那是我们向往杏儿熟透后的酸甜味儿。惊蛰过后,杏树上便冒出深红色的蓓蕾,一经春雨滋润很快就放出洁白的花瓣。伴随花瓣展开,那细如发丝的蕊须惹得蜜蜂纷纷前来。春日的村庄是慵懒的,也是寂静的。童年时,坐在杏树下,一边享受阳光的温暖,一边看蜜蜂在花间飞舞,听它们振翼发出“嗡嗡”的响声,是我记忆里一种难忘的闲趣。青杏比我小三岁,一位住在我家隔壁的女孩。据说她出生那一年,我家的杏树有一支探出墙头伸进了她家的天井。她爷爷看着自家天井里散落的杏花,树枝上刚结出的小杏儿,便给孙女起名“青杏”。幼时家里穷,每年春天母亲都抱回一只猪崽,让我负责饲养。我每天放学后都要手拿铁锹,背起竹篮出去打猪草。清明节后,苏北平原上,芳草萋萋,田埂、河崁、坝头、圩堤到处长着猪草,有小蓬草、婆乃纳、苦苣菜、碎米荠,还有附地菜、刺儿菜、泥胡菜、稻茬菜等等。一篮子又一篮子的青草把猪喂大出栏了,就换回了我喜爱的连环画和身上的新衣服。青杏就像“跟屁虫”,每天跟着我一起外出打猪草。我小时候不但顽皮,还偷懒。每当我不想铲草了,就把竹篮子往田埂上一放,躺在河崁上朝阳的坡上,用连环画册盖住脸,慵懒地享受起暖和的阳光来。青杏见状,也歇下来,坐在我的身边,缠着我给她讲连环画册上的故事。故事不能白讲:我给她讲一个故事,她得为我打一篮子的猪草。我讲起《收租院》《买花姑娘》《夺斗》等故事,听得她泪眼婆娑的;我说到《小英雄雨来》《鸡毛信》《奇袭白虎团》,她听得两眼发光;我讲起《聊斋志异》里的故事,说到关键之处,她连忙挥挥小手说:“哥,你快别讲啦,怪吓人的。”一副惹人怜的模样。有时,我实在没有故事讲了,就现场胡诌,不免前言不搭后语,青杏当场戳穿,嘟着小嘴说:“你又骗人了,前面可不是这样说的。”只见她一甩手,好像生气的样子,跑开了。不一会儿,她又笑吟吟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小捆青翠的“白茅草”。我立即拗起身,剥去草叶,轻含草芯,轻嚼慢咽起来,满口的清香。谷雨时节,麦地抬高了,缠绕在麦秆上生长的一种野生豆荚也饱满了。这时我们就在田埂上挖一只土灶,灶上放一只搪瓷缸,将从麦地里采集到的豆荚放进去,加水煮。潮湿的野草烧起来冒出一股股黑烟,随风一刮,飘在我们的脸上,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时青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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