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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战争与金融稳定本刊特约观察员陆磊博士最近一件广泛引致关注的娱乐化事件是在全球黄金市场上中国大妈PK华尔街。事实上,争论中国大妈是否参与黄金扫货,抑或到底持有多少黄金,未来是赚是赔毫无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为什么中国大妈或者以大妈们为代表的中国百姓会追逐一种几乎没有使用价值的资产?显然,另外一种没有使用价值的资产是纸币。换言之,大妈们只是在两种她们认为的货币之间进行转换。如果我们看看数据,一个令人惊讶的情形是——2013年 4月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减少1001亿元,其中更令人担忧的是,住户存款减少9341亿元。与此同时,,,,多增额接近40%。如果以住户存款净减少近1万亿元计算,用其中1000亿元横扫300吨黄金似乎完全合乎隋理。但问题是,人民币在公众心目中到底是否属于仍然值得持有的硬币? 另一件显得严肃得多的事件是各国进入降息通道中,特别是日元宽松引发汇率急剧贬值导致人们认为以本币贬值为代表的货币战争硝烟又起。为避免中国的产业竞争力受损,人民币宽松——降息或降低存款准备金率——似乎是我们应对货币战争的必要手段。但问题是, 货币贬值将导致怎样的后果?如果把两个事件放在一起, 我们是否会逼迫更多的中国大妈对决华尔街?降息意味着人民币存款更不值得拥有,那么套利、脱媒和转持其他金融资产显然是更加理性的选择。一、金融稳定的核心问题仍然是货币稳定金融稳定的最后保障是货币稳定——从所有发生系绕眭危机的国家看,单纯的信用风险或流动陛危机并不足以动摇国本,唯有货币崩溃——从存款减持开始,到币值狂贬终结,才是所有痛苦的危机所具有的共性。因此, 住户存款的减少给予我们两点警示。一是存款人不见得是因为银行不安全而放弃存款。事实上,我们的银行利润与拨备约合不良资产的5倍以上,足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信用危机。但是,存款一旦消失, 则银行必然陷入流动性困境;并且,放弃货币而转持资产几乎必然引发泡沫化和危机。二是黄金和大宗商品价格下跌的根本原因在于美元继续宽松的预期正在消失。问题在于,美元维持稳定一般仅仅基于唯一的可能——美国经济正在好转,美国货币当局已经没有必要实施新一轮量化宽松,这对于人民币的影响将是深刻的——是否会出现本币对外贬值的起点?这将终结2005年汇改以来的基本方向。二、不打货币战争才能打赢货币战争货币战争的本质是哪种货币是主流货币,而非哪种货币竞争性贬值以推动本国实体经济复苏。有两段历史值得我们回顾。一是1991—1997年。日元在泡沫破裂后贬值,实际上进入了失落的三十年。日元贬值引发韩国贸易条件恶化,其结果是国际收支失衡,并引发1997年危机,此后东亚经济体(除中国外)货币纷纷竞争性贬值——即所谓的货币战争,但所有贬值国,无论主动或被对冲基金狙击,没有一个国家在此后的16年间恢复到1997年前在全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