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生命灵魂管理论文
进入新世纪后的中国电影似乎走入了两种歧途:一种是一些导演沉迷于对大片、大制作、宏大叙事等等“大”的追求,极尽电影创作之能事将电影手段的运用推向极致;另一种则陷入对于“自我”的关照之中,总是运用极端的、边缘的个人化经验代替群体经验,拒绝聆听大众的声音,自说自话、孤芳自赏却缺少电影人应有的悲悯与良知。而当代电影批评的文学化以及过于注重思想分析的倾向也很可能麻痹了从批评家到观众的身体感受力,当人们在借助各种理论阐释支撑自己的分析时,在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地拆解电影片段的时候,也往往忘记了某种真实的管道,忘记了我们观赏电影的初衷,更忘记了保留电影的某种纯粹。当一些影片依旧深陷于对“自我”表达的矫情中而无法自拔时,《落叶归根》的出现却让我们看到了难得的真诚与久违的直白的力量。抛开所谓的“贺岁片”的称谓,抛开影片发行渠道的商业宣传所需来看,我们认为导演是真诚的,《落叶归根》完全是一部可以带领我们直面现实,直视生活的种种悖论,直视小人物的生存境遇,反映现代“文明”时代人性的冷漠、复杂、变异进而直击我们最原初的身体感受力的影片,影片的成功不仅仅在于对普通人生存之痛的展示,更重要的是导演在表达自己对“德”与“根”的追问的同时对人的尊严所进行的本真的还原。
一
我们知道,《落叶归根》是根据一个真实的千里背尸的故事改编,在原新闻报道中,千里背尸只是一个引子,报道的重心更多地聚焦于这两个普通农民工的生存境遇上,目的在于让人们对这个真实的荒诞事件所发生的大的社会背景及其社会学意义进行反思。而导演张扬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却放弃了纯纪实的手法,放弃了用苦涩、悲情的味道跟踪电影,他巧妙地选择了将“公路”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和在场,而“公路”所具有的特点和寓意也使生活的原生态在其中的展示得到了恰到好处的升华。如果说公路只是单纯的承载着城市之间的可达性功用的话,那么公路则只是公路,这个意义上的公路电影也只不过是对变幻的风景与沿途风光的记录。而如果公路是隐喻,那么摄影机里时间与空间的连缀,空间的进展与置换,时间的遗失与消融,都成为“人”的最好寄予。由于行走、离开、遇见、成长、偶然、自由、冒险、还乡等等因素的存在,公路也就此从一个物理实体上升为一个关于人的符码和象征。作为一个承载速度的技术性媒介,它不仅是城市扩张的路径,也是都市人群想逃离现实生活的一个可行性去处,甚至成为人永恒的精神支柱和心灵的重要指针。在公路上,人们无一例外地在追寻着一些东西,人一旦进入公路,便就此进入了一种奔驰状态,进入一种动态的投入。进入路程之后,公路不但兼有隐喻的功能,同样也是公路电影叙事过程中最为重要的结构性因素,它既是主人公活动的场所又是诸多故事发生的环境,同时也是主人公的精神世界与外部客观世界相交流的纽带。公路的绵延不断和永无止境为行动者提供了一个开放性的空间,环境的变换所带来的陌生感以及路上发生着的不间断的新鲜遭遇凸显着主人公每个人生选择的重要性。
《落叶归根》虽然被设定“在路上”,但是由于赵本山所饰演的老赵农民工身份的限定,使得该片注定不能等同于一般意义上表现中产阶级迷失、彷徨、叛逆、游离等等情绪的公路电影。公路在《落叶归根》中的形式感略大于公路本身的多层隐喻意,这里,公路成为影片故事叙事链上的节拍器,它作为影片的表层结构支撑着主人公的行动轨迹,进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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