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20135000 徐雪婷
首先,与以往的诗学研究不同,叶维廉的《中国诗学》多采用中西比较的方法来阐述如何正确的研究中国诗歌。特别是受到西方文明冲击以来,对中国诗学乃至中国文学造成的莫大影响,对固有的、优良的诗学传统的摒弃,以及西方式的研究解构中国古诗美感等现象,作了详细说明。并在找寻原因的同时,提出了更为理想的“感受”中国诗歌的方法。
本书分为三大部分,就纵向来说,按照先古代后现代的顺序,讲中国古典诗歌;就横向来说,叶维廉连接了中国与西方的文学,并多角度的分析在文学形态、理念不同背景下,中国诗歌最独特的地方,而我也将阅读的重点放在了诗歌的前两章,着重探究中国古典诗歌的相关理念和美学观念。
本人的读书笔记会按照《中国诗学》的目录写作,基本以以章节概括、重点阐释和所感所悟三部分组成,有时也会有拉通某一知识点单独作为笔记进行整理。
中国文学批评方法
概括
本节是全书开篇,反映了叶维廉基本的研究方法——比较(中西方)。中国文学批评方法与西方相去甚远,其根本是文化背景的巨大差异,导致在文学形式上的不同,进而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批评方法,并阐述了中国文学批评方法的利弊。还需要明白的一点是,叶维廉并未对西方文学批评方法持否定态度,而是指出中国诗歌的研究刚应该有“中国特色的研究”。
感想
从流传下来的文献我们可以知道,中国古典文学实际上是从中国古典诗学中孕育而生的,并且一直保有诗歌深深的烙印。
诗歌重意象,在中国的古诗中甚至可以看到许多意象的“堆砌”,可是展现在人们眼前的却是一个完整的空间,完整的事件。诗歌重悟,往往有意犹未尽之感,读到起兴之处,却又戛然而止;混沌之中,某一句却又醍醐灌顶,酣畅淋漓。诗歌用有限的字词包含了无限的意义,对一首诗歌的理解往往也不能够全尽。以上主要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特点,对此感性的中国人创造了丰富的诗歌,西方文化的主流是追求理性,这点早在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时期就有了显著特征,追求真理,客观而正确的认识世界和自己,演绎和推理占据了他们文学(广义)的大部分。
文学批评对象的差异性势必造成两者研究手段的不同。比较好理解的是西方的研究方法是通过一系列既定的程序展开的,包括法则、始、叙、证、辩、结,环环相扣,也印证了西方人对逻辑、演绎的重视。而中国的批评方法更像一种“主观的感受”。首先,由于诗歌重视意象描写和意境的营造,要求一种代入感,这是读者与作者的紧密相连,也是与“当时”的血肉联系,所以读者与批评家不能站在文本之外,企图客观地品评一篇作品,这正与西方理性相反。其次,中国诗歌语义多重化、语法不规整化造成诗义的多元,或者更为直白地讲,诗歌义无穷。中国批评追求“言简义繁”,西方追求“言繁义简”,为了论证某一现象和观点,往往举出一堆例子,证明其合法、合理性。中国品评诗歌的著作——诗话,更注重点到为止,既不会像“泡面”一般解释某一句话,也不会运用大量例证去求证什么,只再次与诗人一样营造一种相似或相异的意境,进入其中。比如梁启超《饮冰室文集》中写: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与“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同一黄昏也,而一为欢憨,一为愁惨,其境绝异;“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一桃花也,而一为清净,一为爱恋,其境绝异;“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与“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同一江也,同一舟也,而一为雄壮,一为冷落,其境绝异。
叶维廉先生之所以要将中国文学评论方法与西方做一比较,更重要的是与五四以来过分追求在理性、逻辑上对中国文化批评给予有力反击。中国文化根基决定了中国特有的文学批评方法。
当然叶维廉先生也不全然支持中国文化批评方法,因为其太过于强调一种“悟”的东西,其不确定性往往更大,受众面也会相对窄。就这一点,我的看法不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诗人的属性决定了他们写的东西不具有普适性,一个人对诗作的理解又与个人的知识水平和经历有密切关系,所以主观性较大,所以诗作的品评也更具有一种私密性、独特性。想来诗人写出诗,也并不期待所有人明白他的心境。“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并不强求。
中国古典诗中的传释活动及其相关
(一)中国古典诗中的传释活动
概括
这一节主要讲了诗人创作诗歌所要传达的东西与读者接受到的、理解到的意义之间的联系。依照中国语言语法的特点和传统诗学的特点两方面来探讨。就形式而言,文言的呈现方式上,不能进行语法上的解读,也不能简单地用白话理解诗歌;就内容而言,一是诗歌最重要的是它独特的意象与意境,而不是它的主题;一是诗歌意象的包容性,要求读者进入诗歌,感官活动进入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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