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家园梦] 大山深处的梦舞蹈
相对于中国众多的名山大川,在西南边陲的哀牢山一直是低调的,没有附会的传说,没有绮丽的诗词,它就像一个古老的隐士,却充斥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所以,我们能够想像,在20世纪90年代,当一个名叫杨拉玛的法国摄影师来到这里时,她会是怎样的震撼了。
一座又一座的山头展现在眼前,梯田层层叠叠,数百级乃至上千级,从山顶一直流淌而下,恢宏,壮丽。那无尽的线条跳跃相连,占天据地,似乎在谱写一曲磅礴的乐章。这就是深处哀牢腹地的哈尼梯田群,它蔓延在红河南岸的红河、元阳、金平等地,面积4万多公顷。法国报刊将它评为1993年度新发觉的七大人文景观之一。是谁在证实着人和自然的又一友好篇章呢?
时光凝固的篇章
哈尼人是梯田的主人,她们和大山里的梯田世代相连,耕耘不息。哈尼人原本不属于这片土地,那是在公元3世纪左右,北方大地的羌人因为人口增加和战乱而不得不离开她们生息的土地,被迫迁移。在这其中,哈尼的先民逐步从南迁的族群中分化出来,成为“和泥”,她们不停游走,追寻心中的理想家园“诺玛阿美”,那是一处能够繁衍生息、安身立命的土地。
我们无法想像这场民族大迁徙的艰苦,也不知道这一路的风尘仆仆经历了怎样的分化和融合,只能在心中刻画她们碰到哀牢山的那一刻,最终决定停止下脚步,在这里,开垦冥冥中的梦中家园。这是一场集体的大劳作,哪一年,哪个人,全部变得不再主要,她们将和这片土地世世代代相连,挥洒的汗水构筑成今天的人间奇迹。这便是山地人民智慧凝集的梯田,其设置精妙,以至于明代徐光启曾将它收录进《农政全书》,成为七大田制之一。
哈尼族的梯田农业,从梯田营造、水利浇灌、谷种选择、田间管理等均展现极为特殊的复杂局面。今天看起来,梯田的复杂和精妙也足叫人叹为观止。哈尼族新开梯田,酝酿了好几年的时光,将荒坡辟为台地,在其上播种旱季作物,等到水沟挖通,就在台地上开挖梯田,挖下的土层层垒起,用脚扎实,作为田埂。越往高处越陡峻,田埂则越厚实,这里的水田终年保水;而低田的田埂则较低且薄,低田每十二个月放干晒田以增加地力。在这凝固的梯田里,哈尼人培育使用着数百种传统稻谷,分别在不一样的海拔高度及气候带中使用,仅仅元阳的哈尼人就保留着180余种当地的稻种,哈尼梯田简直就是遗传资源保护的乐园!我曾经小心翼翼地在田埂上行走,生怕踩到了那给未来选择期望的稻谷,和那些娴熟劳动着的哈尼人比起来,我简直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民歌流淌
我们赞美哈尼梯田在大地上雕刻的艺术,然而对于哈尼人来说,梯田远不是风景,而是祖辈流传下的宝贵财富。在哈尼族有句俗话叫“梯田是小伙子的脸”,从哈尼人出生,家里就要举行梯田劳动仪式,为孩子定名;当孩子咿呀长大,便由父辈那里学会了怎样在大山里耕耘;待到成家,梯田经营得好不好就成了评判姑娘小伙的一把量尺……能够说,哈尼人的一生全部在围绕梯田。
哈尼人把梯田唱在嘴边,在那悠扬的民歌中,日常的耕作被掰开来一一细说,平实得可爱。在哈尼民歌中对地的选择:造地要造得有高有低 / 要留出高山和平地 / 不留下高山和平地 / 七月的大水淌不出三排 / 大地就会变成一片汪洋 / 世上万物一个也活不成。
对整地的解释:水田挖出九大摆 / 田凹田凸认不得 / 哪个才会认得呢?/ 泉水才会认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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