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设想 设想
世有英雄,也使竖子成名 这一天多么神奇。 1987年盛夏,国际俱乐部会议室即使冷气开放,25岁的毛来依然感到满身躁热,面对满头银丝的学界权威和各级领导,她知道这一天可能将决定自己的一生,当她托出势必引发争论的改革方案时,不安和自信使她对自己的声音全部感到了陌生。
《创办一个社会主义性质的、真正集体全部的新型企业方案》,这一方案标题本身便显示着一个否定的力量,也就是说,在毛来这个小伙子看来,以往的集体企业并非是真正的集体企业。因为集体是相对个人而言的,因此集体就是联合起来的个人,没有个人就无所谓集体。而以往的集体企业职员和企业并无内在的联络,职员和企业财产无直接关系,只是在待遇上和全民企业职员略有不一样,实际上是和全民企业没有多少区分的“二全民”。
那么,真正的集体企业应该是什么样的?
毛来的方案设想:办厂不要国家投资,职员集资投股;办厂不要主管部门,企业依法自主经营:企业资产集体全部,不可分割,但又有名有姓全部落在个人名下:分配按劳取酬,辅以按股分红……
从教授和领导脸上丰富的表情中,毛来已意识到自己的方案已远远超出通常经济改革的范围,因为它最终触动了曾让多少改革者喟然长叹的企业全部制这根敏感的神经。毛来完全相信自己这一方案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因为她的自信来自自己的实践和长久的思索。
1984年,乘改革之风,毛来从一个工厂团总支书记的岗位转到一家集体企业文学青年印刷厂担任厂长。年轻气盛的毛来本想大干一场,率领职员改变企业面貌。如同很多改革者所做的那样,她制订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定员定额,奖勤罚懒,还有她擅长的思想教育工作……可是一年后,毛来迷惑了,她明明感到了职员们蕴藏着的热情,可这些热情就如同湿柴,不论怎样也点燃不起来。工大家把工厂看做是他人的,一次失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企业财产,工大家既然是主人,那么财产就是大家的,可是很多人竟无动于衷,仿佛发生在眼前的不是一场火灾,而是逗人的游戏!是工人觉悟低吗?下结论是最轻易的事,但怎样改变现实状况则需要更大的勇气。毛来冥思苦想,下决心解开这个谜。可能令毛来感到意外的是,谜底其实并不难寻,那就是职员总是在被动地接收企业的管理,当大家总是在说职员是企业的主人时,她们又发觉自己在企业中无处行使评价的权力,职员和企业的内在联络其实全部只表现在理论上,详细到个人则显得苍白无力。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改革已让人失去爱好,即使是再优秀的西方管理手段在这里也会失去它原有的魅力。
体制的问题是根本的问题。毛来的看法是:在职员主人观念空虚的同时,低水平的大锅饭分配制度和主管单位的任意平调,一点一滴地消磨着职员的主动性,企业失去自我积累和发展的动力,而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便是企业还没有根据集体经济应有的质的要求性进行改革。
问题的提出可能不是毛来的专利,不少理论家们在理论的研究中肯定是毛来难以企及的。不过,主要的是在于实践,25岁的毛来在这时的选择可能终将使她成为中国改革舞台上一个独具特色的角色。
这是一个崭新的时代。中国改革和发展的渴望为每一个新思想的萌发和实践提供着前所未有的很多机会,能够说,毛来生逢其时。
但通常改革,便意味着艰辛。
理论往往是灰色的,只有付诸实践,新思想之树才会常青。
假如毛来仅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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