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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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个书包是个百衲布书包。1975年吧,我大姐出嫁,几乎我全家都占了大便宜,姐夫给送来了好几起布,花色与品样,有着我家前所未有的丰富,大部分,都给我大姐做了新嫁衣新被子,但我娘从中截留挪用了一些,我,我二姐,我蛮妹,我老弟,都借此良机做了新衣服。我的书包,就是做这些新衣服的边角余料编织成的。
书包两侧,一侧是的确良,白的;一侧是咔叽布,青的;里边的有点灰,我叫不上名,很薄,针脚很稀,只比蚊帐略微密一些;撑台面的,做书包之“封面”的,是当时挺刮刮的“灯芯绒”,“灯芯绒”奢侈而荣华,谁家嫁女,若男方没送“灯芯绒”,那么,这桩婚事就可能有点岌岌乎殆哉。我娘把这成块的“灯芯绒”没压箱底,去做收藏品收藏,而把它给我做了书包,可见,我之上学
,在他老人家心目中的分量。
我娘把我读书,比谁读书都看得重,除了书包使用布料可见一斑之外,她还花了五个晚上,与人兑工,叫裁缝师傅给我缝书包。我娘的女工功夫其实很了得,我两个姐姐的书包都是我娘一针一线给缝制的,但再好的功夫也没机器制造的精密,书包经缝纫机缝制,我就可以向同学傲然吹牛皮,我的是供销社买的!我们全大队只有一个裁缝师傅,谢家院子的,她老公好像在一个什么厂,吃国家粮的,她没下过地,白白又胖胖,是村庄里的都市人。我娘叫她给我缝制书包,她就把五六双鞋底给我娘,叫我娘给她纳,各色碎布,叠叠累累,寸把高,用粗麻线,一针一针将其纳坚实,那是很花功夫的,纳一双,需要从吃了晚饭点灯开始,到鸡叫头遍,才告竣工。现在我想,将四块布缝成书包,手工不过一晚,缝纫机操作,不过三五分钟,而我娘与裁缝师傅换工,却换了四五个不眠之夜。
这个书包伴我有三年。其实,再缝缝补补,还是可以背的,“灯芯绒”很牢,的确良与咔叽布也很经事,里边的布料质量很差,我娘给缝了一次又一次,补丁叠补丁,但还是可以再缝的,问题是我的虚荣心勃发了,比我书包差的人当然有,但比我好的人也有啊。有几次,我娘给晚上缝好,我过天就给悄悄撕烂,我反复地做这种“小动作”,我是想逼着父亲给我买个新书包,弄得我父亲烦躁,我父亲就给我批了一个耳巴子,你娘晚上缝好,你白天就给弄烂,读书三年知礼仪,你读的是什么鬼书,莫读书了
,回来跟我割茅草看牛去。
我父亲自然是气话。我却跟他真赌起气来,我硬是逃了一天学,与几个伙伴在一处山塘边,一起捉青蛙,然后用小刀片给青蛙开膛破肚,做起了“解剖学”,那天的行踪被我本家叔叔知道了,他就给弄了句俗语,读书读书,捉青蛙阉猪!?v我现在回老家,他还常常这样笑话我?w,把我逃学的事儿告诉了父亲,我父亲慌了起来,他对我许诺说,我给你弄个好书包。
我欢喜得跳了起来,我以为父亲会给我去买书包,到头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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