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之夜
<a rel='nofollow' onclick="();return false;"
href="#">
一
这个夜晚注定是属于王子的。
我站在他身旁,妖娆性感,是锦上添花的花瓶,却也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如果我年迈的父母此时正坐在电视机前,他们一定不会认得我。一晃十年过去了,有时坐在化妆镜前,连我都会疑惑那个正在描眉画眼的人是谁。
此刻,我笑得很职业,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王子则是一脸冷峻,有种故弄玄虚的刻意。他用铁链捆住了我的手脚,动作麻利,绝情决意。那个铁笼并不是空的,里面还困着一只因饥饿而躁动的狮子,我被塞进去后,黑布覆下,多余的灯光随之熄灭,震耳的音乐骤然响起,蛊惑人心,也可以掩盖很多不忍卒听的声响。
我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追光灯下,两个暗箱在自动旋转,其中一个要小些,但足够盛下王子日渐发福的身体。这次有别于以往,魔术师也要把自己锁进去,王子对外称之为“突破”,没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这样也好,谁也猜不透结局。
二
我的家乡在一个闭塞的北方小镇,我一直在那里长到十八岁,像悄悄跃上枝头的花苞,在那年的春风里微微颤栗。
王子当时没有骑白马,而是搭乘一辆大篷车过来,搅起一路风尘。他们在禾场搭起一顶又大又破的帐篷,到了晚上,里面灯火通明,很多飞蛾宿命般扑来,我是迟到的那个,也是最羞赧的那个。再演一个晚上他们便会离开,像仲夏夜里一个易逝的梦。
就要下雨了,我被雷声驱赶着,挤到前排不住地喘息。
王子压轴出场,我的心脏有片刻的麻痹。这是个谜一样的年轻人,冷酷帅气,方一露面便掳走了我的心。他在表演,也一直在盯着我看,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炽热的目光,充满魅惑,让我窒息……
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不过是职业的目光,那一晚,一定还有别的女孩感受到了那种被电到了的酥麻,可只有我留了下来,迟迟不肯苏醒。
三
两分钟的黑暗,可以漫长得好似一个世纪,也可以瞬间被一束强光瓦解……
两个笼子,一大一小,像两张已被偷换的底牌。
狮子蜷在逼仄的笼子里啃噬有声,王子挤在里面,已残缺不全。
这是个悲剧!来自观众席上的巨人浪潮几乎冲毁了整座剧场,我惊骇地晕倒在宽敞的大笼子里。
十年了,此类节目一直是王子的招牌,从来都是有惊无险。我还记得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虽没有狮子,但同样有血光,是那种“肢解活人”的戏法: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塞进粗陋的木箱,用利刃反复贯穿,切割,疑似有鲜血喷涌而出……很多人被骇到了,用手捂住眼睛尖叫,陆续有人退场,我坐在最前面,却目不转睛地坚持到了最后。我一点都不害怕,我知道那都是假的。
可不,箱子被打开了,空空如也,浓妆艳抹的女孩又蹦跳到台前,呲牙咧嘴地笑,灯光扫过,她形同鬼魅,我这才
魔术师之夜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