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云襟胸怀的关键内容_云襟胸怀云襟胸怀的关键内容_云襟胸怀
译/郑声滔 “我历来就不恨北方佬,最可恨也最让人诅咒的就是那场战争……”我的姨妈贝蒂一讲起她的小说,总是用这句话开头。她的小说,在我还是个小孩时就听过了很多遍。
贝蒂姨妈住在弗吉尼亚州贝列维尔的一所旧房子里,每逢我们去探望她时,她全部要讲她的这个小说。那时,尽管贝蒂姨妈快80岁了,但我能够想像到小说里她的音貌――刚刚20岁,长着一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很漂亮。
贝蒂姨妈完全有理由憎恨内战――南北战争。她的弟兄中有一位在葛底斯堡战场上战死,另一位当了俘虏。随即,她年轻的丈夫詹姆斯――南部邦联的一名军官――也被俘虏,关到了某地的一所不为人知的战俘营里。
9月下旬的一个热天,贝蒂家以前的奴隶迪克・郎纳来到贝蒂家,告诉她一件奇怪的事。她在查看离范・米特家半英里处的一家农舍时,原认为那是一所空房子。但她却听到屋里有些人的呻吟声。她伴随呻吟声来到阁楼上,发觉那里有一名受伤的联邦政府士兵,在她的身边还放着一支步枪。
贝蒂姨妈跟我讲起她第一次看到那个身穿污泥斑斑的蓝军服、长着胡子的人时,她总是说:“我简直就像是步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令人作呕的可怕的绷带,吓人的血腥气味。孩子,那就是战争的真实写照:没有军号,没有战旗,只有痛苦和污秽,无可救药和死亡。”
在贝蒂看来,这个伤兵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受苦受难和需要帮助的同胞。她喂她水喝,并设法洗洁净了她那可怕的伤口。然后,她走出农舍,到外面去呼吸一点清凉的空气。她倚在房子的旁边,想到自己看到伤兵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和断裂的右腿时,尽力抑制因惨不忍睹的场面所涌上喉咙的阵阵恶心。
贝蒂在阁楼上发觉伤兵的证件,她从这些证件中得悉,她是弗蒙特州第11志愿军D连的中尉亨利・比德尔,现年30岁。她很清楚应该把这位联邦政府军官的情况向南方邦联的军队汇报。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不会那么做。她是这么向我解释的:“我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有一位妻子等着她。盼着她,可又毫无音信――就像我这么。对我来说,惟一主要的也是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她的丈夫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因为贝蒂的精心护理和照料,重新点燃了亨利・比德尔身上奄奄一息的生命火花。要说药品,她几乎一无全部,而且她又不愿从南方邦联医院里少得可怜的医院用具中去拿。但她还是尽其全部做了最大的努力。
当比德尔的体力有所恢复时,她给贝蒂讲起她在弗蒙特州韦斯・菲尔德的妻子和儿女。当贝蒂讲起她的两个弟兄和丈夫詹姆斯的情况时,比德尔也仔细地倾听着。贝蒂姨妈总是对我说:“我知道她的妻子一定在为她祈祷,就像我为詹姆斯祈祷一样。真奇怪,我以为我和她妻子之间的感情是那么靠近。”
在山谷地带,10月的夜晚变得越来越冷。骤降的气温加剧了比德尔伤口的感染。在一个黑夜里,贝蒂果断地将比德尔搬到她自家暖烘烘的厨房上面的一个秘密阁楼上。
但在第二天,比德尔提议高烧来。贝蒂明白她必需求人帮助,不然她就会死去,因此她就去找她的私人医生、多年好友――格雷厄姆・奥斯本。
奥斯本医生仔细地为比德尔做了检验,然后摇摇头说:“几乎没什么期望了,除非能弄得到适宜的药品。”
“那好,”贝蒂说,“我到哈珀斯渡口的北方军队那儿去弄。”
医生惊讶地看着她说:“你简直是疯了!联邦政府军的司令部在20英里之外。即使你去了,她们也决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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