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迷恋去深度化和深度迷恋
自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乡土叙事一直是当代中国文学的主流。城市文学只是浮光掠影地出现于历史的间隙和夹缝中,以至于整个20世纪的中国文学,在总体上展现出一副或黯淡或欢欣的乡土面容。然而,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渐成气候的市场经济开始在城市中培育出一批有知识、有收入、体面而又时尚的新的市民生活群体,反应这一群体生活状态的“新市民小说”也就应运而生。“新市民小说”最初作为一个栏目在上海文学1994年第11期推出,紧接着,上海文学和广东的佛山文艺以同名专栏联合向社会征稿。在今后的几年时间里,该专栏聚集了一大批反应“新市民”的作品。至于何为“新市民”,时任上海文学实施副主编的周介人明确表述说:“它是指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全方面开启后,因为社会结构改变,社会运行机制换型,而或先或后更新了自己的生存状态和价值观念的那一个社会群体。”“新市民小说”反应的正是这部分人的生存情况和精神结构。
1994年开始出现的“新市民小说”,不再使用1980年代高蹈宏观的话语体系,也主动疏远了启蒙的精神诉求和理想主义的情怀,不过离1990年代末的“身体写作”、“私人写作”等很多无所顾忌的个人化、身体化、取消深度、拒绝高尚的写作还有一段距离。“新市民小说”是文学在根本放逐高尚,根本趋于扁平之前的过渡阶段,它首先试图探索人性的深度、生命的意义,和表现出对哲学的敬仰和对深度的追求;其次又表现出对多种欲望的痴迷和靠拢,精神信仰遁逸,意义指向虚无,显得感性有余而理性不足。在深邃和浅薄、充实和虚空、精神和物责问徘徊的“新市民小说”,展现出去深度化和对深度迷恋的审美特征和拉扯、纠缠、暧昧的叙事特征。
一、经典:“深度”的标签
“新市民小说”产生于1990年代中期经济发展、财富至上、金钱万能观念开始被城市人群广为接收进而崇敬的时期,然而,在“新市民小说”中表现出来的,却常常有对于文学、数学、哲学等贵族生活方法和内容阳春白雪的崇敬,透露出对一个高贵典雅、慢条斯理的生活气氛的热衷。比如:在“新市民小说”的力作爱又怎样张欣里,让女主人爱宛痴迷的人名叫“肖拜伦”,即“像拜伦”之意,文章中更直呼其“拜伦”,从名字就能够看出,这是对大名鼎鼎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致敬。作者也毫不客气地用这位西方经典诗人的精神特质给自己笔下的人物增加些文化的气质:“肖拜伦对于爱宛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形象”,“爱宛颇欣赏拜伦的独树一帜和清雅。不像她认识的很多人,粗俗、狡诈和势利。”作者用拜伦“独树一帜和清雅”来驱逐那些“粗俗、狡诈和势利”的乌烟瘴气,“拜伦”就成为了高贵清雅的标签。只要和拜伦相关的,全部是“阳春白雪、品位极佳”。就连“咖啡室也被拜伦改造成正宗茶室,内部是全竹品质,竹壁上还挂着两块匾,分别刻着多个绿色的斗方:有名闲富贵,无事小神仙”。在这么的茶室,“音乐永远只用巴赫、李斯特、肖邦的名曲,喧嚣的流行音乐显然和这儿的慢条斯理不搭调”,只有世界名曲那静水深流般的深厚典雅才能配得上这全竹结构、文化深厚的世外桃源。贴上经典的标签,一个实际上矫揉造作的咖啡室就变成了阳春白雪,那些世俗的喧嚣、粗俗、狡诈就愈加相形见绌了。不单如此,在孙颙的今日行情里,“老卞木木地蹲在地上,手里捏根小树枝,无聊地在泥里划来划去,划出的尽是些数字。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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