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中的父亲麦收是父亲的高考
已经有十几年没回家过麦了。去年当我辗转千余里回到家乡时,父亲刚刚扬完场,即使不能替父亲割麦打场。父亲还是很快乐。她看着场里一大片金灿灿的麦粒,说今年亩产要超出800斤,又是全村最高的,脸上挂着自豪。当我要帮着父亲把麦粒堆起来时,父亲急忙说:“别!”说着,用扬锨在那片麦粒中间挑了一道沟。说:“你堆这边,我堆那边。”
我诧异起来。即使十几年未干过农活,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子弟,我还是看出那道沟是一道“分水岭”,一边是上风头,一边是下风头;上风头的既饱满又洁净,下风头的既瘦瘪又混有部分麦糠和杂物。
我问:“干嘛分成两堆儿?”
父亲没说话。我也没敢再问,就按着父亲的吩咐干起来。很快,两堆成色大不一样的麦子堆起来,分别装了袋子,拉回了家。我的疑问也伴随麦子装到心里。
过了几天,村里的广播喇叭响起来,让村民把“夏征公粮”、“麦季提留”、“教育附加”等交到村办公室。我知道,这是让村民以小麦的形式缴多种税费和公粮。
父亲说:“走,帮我缴去。”
在父亲的指挥下,我们把装好袋的麦子装到车上,送到村办公室去。
我注意到,父亲让我装的是下风头的麦子。也就是说父亲早有准备,要把这些“二级”的麦子缴给村里。假如做这事的是我村的其它人,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因为对一个一般农民来说,占点小廉价,耍些小聪慧,是很正常的。而我父亲这么做,却让我感到诧异。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十分老实的人,一个历来不会“坑人”的人,说大一点是一个高尚的人。
小时候,我家的墙上终年贴满多种多样的“劳动模范”、“爱社优秀”等奖状,那全部是父亲挣来的,有县里发的,有公社发的,有队里发的。那时,父亲常常自豪地教我念上面的字,我的识字启蒙就是从认奖状上的字开始的。
记得十几年前我刚参与工作,也回家过麦,父亲也是在堆麦子前把麦粒分出“分水岭”。那时父亲很快乐,说乡里县里的干部为了搞土地承包在咱村住了两个月,还在咱家吃过三天饭,我想给人家做些好吃的,人家不让,就和我们吃一样的饭。她们不是去丈量土地,就是帮各家各户干活,人全部晒黑了,累瘦了。再说,你也是“公家人”了,我要把最好的麦子缴成公粮,让你们吃。父亲这么做,在当初就有些人说是傻瓜,但我还是十分钦佩她的大公无私。
十几年过去了,父亲真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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