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高楼教案.doc西北有高楼教案
【译文】
那西北方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堂皇高耸恰似与浮云齐高。
高楼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
楼上飘下了弦歌之声,那音响是何其的悲哀!
谁能弹此曲,是那悲夫为齐君战死,悲恸之声竟使杞之都城为之倾颓的女子。
商声清切而悲伤,随风飘飘多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迟荡回旋。
那琴韵和“叹”息声中,抚琴堕泪的佳人慷慨哀痛的声息不已。
不叹惜铮铮琴声倾诉声里的痛苦,更悲痛的是对那知音人儿的深情呼唤。
愿我们化作心心相印的鸿鹄,从此结伴高飞,去遨游那无限广阔的蓝天白云!
赏析
慨叹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的汉末文人,面对的却是一个君门深远、宦官挡道的苦 闷时代。是骐骥,总得有识马的伯乐才行;善琴秦,怎少得了钟子期这样的知音?壮志万丈 而报国无门,一一在茫茫人和事,还有什么比这更教人嗟伤的呢?
此诗的作者,就是这样一位彷徨中路的失意人。这失意当然是政治上的,但在比比倾诉之时, 却幻化成了 “高楼”听曲的凄切一幕。
从那西北方向,隐隐传来铮铮的弦歌之音。诗人寻声而去,蓦然抬头,便已见有一座“高楼” 矗立眼前。这高楼是那样堂皇,而且在恍惚之间又很眼熟:“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一 一刻镂着花纹的木条,交错成绮文的窗格;四周是高翘的阁檐,阶梯有层叠三重,正是诗人
所见过的帝宫气象。但帝宫又不似这般孤清,而且也比不上它的高峻:那巍峨的楼影,分明 耸入了飘忽的“浮云”之中。
人们常把这四句所叙视为实境,甚至还有指实其为“高阳王雍之楼”的(杨街之《洛阳伽蓝 记》)。其实是误解。明人陆时雍指出,《古诗十九首》在艺术表现上的一大特点,就是“托”:
“情动于中,郁勃莫已,而势又不能自达,故托为一意、托为一物、托为一境以出之”(《古 诗镜》)。此诗即为诗人假托之“境”,孤清不群,而且“浮云”缥缈,呈现出一种奇幻的 景象。
那“弦歌”之声就从此楼高处飘下。诗中没有点明时间,从情理说大约正什夜晚。在万籁俱 寂中,听那“音响一何悲”的琴曲,恐怕更多一重哀情笼盖而下的感觉吧?这感觉在诗人心 中造成一片迷茫:“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杞梁”即杞梁殖。传说他为齐君战死, 妻子悲恸于“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竟使杞之 都城为之倾颓(崔豹《古今注》)。而今,诗人所听到的高楼琴曲,似乎正有杞梁妻那哭颓 杞都之悲,故以之为喻。全诗至此,方着一 “悲”字,顿使高楼听曲的虚境,蒙上了一片凄 凉的氛围。
那哀哀弦歌于高处的“歌者”是谁?诗人既在楼下,当然无从得见;对于读者来说,便始终 是一个未揭之谜。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诗中将其比为“杞梁妻”,自必是一位女子。这女 子大约全不知晓,此刻楼下正有一位寻声而来、伫听已久的诗人在。她只是铮铮地弹着,让 不尽的悲哀在琴声倾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商”声清切而“多伤”,当其随 风飘发之际,听去该有多么凄凉!这悲弦奏到“中曲”,便渐渐舒徐退回,大约正如白居易 《琵琶行》所描述的,已到了 “幽咽泉流水下滩”“冰泉冷涩弦凝绝”之境。接着是铿然“一
弹”,琴歌顿歇,只听到声声叹息,从高高的楼窗传出。“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一一 在这阵阵的叹息声中,正有几多压抑难伸的慷慨之情,追着消散而逝的琴韵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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