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治对微观经济的影响分析
摘要:新冠病毒传播有显着的无尺度网络特征,这是由社会组织形式决定的。从网络相关理论出发,阻断疫情传播可通过两种方式:改变个体交互规则和解耦社会网络。疫情给微观经济主体带来影响、反思和改变。改变个体交互规则,促进了“无接触经济”相变;解耦社会网络,促使微观经济主体重估网络社会的脆弱性及风险特征,并重构行为原则,来防止网络的负反馈,进而提高自身的自组织能力,以“高内聚、低耦合”为指导,对效率原则与概率原则重新平衡。
关键词:无尺度网络;高内聚;低耦合;效率原则;概率原则;
一、引言
病毒从未离人类远去。博埃拉病毒、SARS病毒、禽流感病毒,还有这次的新冠病毒,都是自然世界的一部分。自2009年以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了六次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紧急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简称PHEIC),分别是:2009年H1N1流感大流行、2014年脊髓灰质炎疫情、2014年西非埃博拉疫情、2015年至2016年寨卡病毒疫情、2018年至2019年刚果(金)埃博拉疫情,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是第六次PHEIC。
历史上大型瘟疫的流行,往往发生在自然与经济极端交替的复杂背景下。天气由热变冷,经济由冷变热,这都是疫情发生的典型条件。技术发展突破了旧的社会经济结构,社会转型、人口流动加剧,社会聚居规模急速扩张。生产力快速发展与社会免疫系统滞后的矛盾,为疫情爆发提供了加速动力。2002-2003年的SARS,2008-2009年的美国H1N1,2020年初的新冠病毒都体现了这种特征。疫情的扩散过程就是医疗、公共卫生基础设施等公共品供给体系超负荷的过程。疫情发生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和社会条件,疫情也促使社会反思,进而给社会带来巨大的改变。
现代社会已是一个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互相交融、互相影响的超级网络。我们在享受网络的巨大聚集效应时,病毒也击中了这张网络,并被迅速带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所有的公共卫生问题,与社会结构问题紧密相联。本文并不试图从社会、经济、财政、金融等角度来解析疫情,而是旨在用网络的相关理论和理念,解析疫情的传播及阻断,在此基础上,分析其微观经济学意义,思考处在巨大社会网络中的微观主体应该得到的启示及变化。
本文试图回答以下问题:超级网络具有正反馈和负反馈效应,微观主体作为超级网络的一部分,往往只关注正反馈而忽视负反馈,如何抑制负反馈效应?这是疫情带给我们最深刻的思考,也是微观行为构建必须面对的问题。无有效疫苗的情况下,切断疫情传播的基础方式是阻断人流,禁止人与人近距离交互。现代社会网络是人流、物流、信息流的综合联结,隔离人流几乎意味着隔离了物流。现代基础设施建设和微观主体的组织形式,需要怎样重新考虑人、财、物、信息的连接方式?本文将主要从两个方面来阐释疫情对微观经济的影响,一是因疫情而改变个体交互规则对微观经济行为的影响和改变;二是因疫情而解耦社会网络对微观经济行为的影响和改变。
二、疫情防治影响微观经济行为的两种方式
(一)新冠肺炎疫情传播的无尺度网络特征
对于新冠肺炎疫情,人们往往会与2003年的SARS做比较,希望得出经验性结论,但是中国与17年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如高铁的普及,使人口流动速度加剧。2019年春运客流量是30亿1左右,也就是说全均移动了两次,人与人之间的基础连接提高。北上广深等超级大城市跨越省际在全国范围内吸引人口;省城跨越地级市,直接吸引县域人口。超大城市沿着“马太效应”,产生超大连接。中国人口在地理上的连接,呈现无尺度网络的特征2。
无尺度网络,又称无标度网络,其特征是网络度的分布呈幂率分布,即节点度为k的概率正比于为k的某个幂次。幂率分布使无尺度网络度的分布,不同于随机网络度的正态分布,而呈集散分布(大部分节点只有少数连接,少数节点有大量连接),故称无尺度网络。无尺度网络存在超级节点,又称种子节点3。
无尺度网络具有天生的软肋。无尺度网络的连接方式具有鲁棒性4,但是这种应对意外故障的优越性,在遭受恶意攻击时,却成为不堪一击的软肋。如果超级节点被蓄意攻击,其决定性地位注定整个网络“瘫痪”。无尺度网络鲁棒性和脆弱性共存,并且二者有依存关系。
当新冠病毒击中武汉这个常驻人口超过1300万的超级节点时,在关闭整个城市之前,竟然有500万人流到全国乃至世界每一个角落。
根据病毒传播的SIR模型5,任意时间段,同时有人处于病毒传染期,有人被传染,也有人被治愈,当治愈率高于传染率时,这个流行病属于自限性的,逐渐消亡。病毒在随机网络中传播,是存在阈值的。然而,西班牙巴塞罗那加泰罗尼亚理工大学的Pastor-satorras和意大利特里雅斯特国际理论物理研究中心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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