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期
1 20岁生日那天,外婆送我一只温润雅致的白玉手镯,那是外婆的嫁妆。外婆20岁嫁给了外公,是外公的坚持,外婆才能读完书结婚。
看着外婆沧桑的脸,我心里一热。外婆和外公结婚半个世纪,一直恩爱有加,但愿外婆的祝福给我好运。
可是,我的境况似乎也没有好转啊!漫画社琐碎的事情依然折腾得我神经衰弱,可每每我说要在神经错乱以前卸任,大家就假惺惺地苦苦挽留,尤其是尹。尹一脸严肃地握住我的手,像革命干部似的说:"同志!革命工作需要你,党需要你,我们需要你呀!"
我眼珠一翻险些晕倒。旁边起哄的说,把我们的"们"去掉,才是重点。
尹猛地松开我的手,从桌上随便抓了一张纸,划拉几下,塞到我手里。
我打开一看,一朵畸形的黑乎乎的玫瑰花跃入眼帘。下角写着:此花乃红色。我差点咬舌自尽。
每当我郁闷的时候,看到阳就觉得厚厚的乌云终于散开阳光射进心田。阳是我高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我还一度暗恋过他。阳笑得像五月的阳光,站在楼口。我说真巧!他说是啊,我来找人。从理学院到文学院至少要20分钟,他隔三差五地来,他要找的人一定和他关系不同寻常。我说,那不打扰了。他说,我已经找完了,不如我们一起吃饭吧?
吃就吃吧,有人请客总是好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等的那个人。
2
夏天漫画社参加上海动漫展,我、尹和另一个女孩同去。
在车站,阳打来电话让我一定等他。我等得要长犄角,差7分钟就停止剪票时,才看到阳缓缓地从电梯上冒头。
"不好意思,我去买了点吃的。"阳满头大汗地把手上的一大包东西塞到我手里。
告别后他回去。我刚走出几步,他又追上来,"忘了这个!"他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我手里。
坐在车上忽然想起小瓶子,拿出来细看,原来是熏衣草精油。
同行的女孩说,熏衣草可以消炎、安神。尹看了我一眼,熏衣草精油啊!他颇有深意地说。
到了上海,马不停蹄地签到、布置场地。晚上睡不着,想起那个小瓶,就找了一块纸巾,把精油滴在纸巾上放在我枕边。
在浓郁得让我直想打喷嚏的气息里,我开始数羊,数到不知道多少的时候,终于意识恍惚了。以后几天,这种方法一直有效。阳还真细心,记得我有失眠的毛病。
3
秋天,我终于辞掉了社长的职务,整个人都松闲了起来。无聊的时候跟尹聊天,尹说,阳又在门口等人呢,不会是等你吧?我说不可能!尹哈哈大笑:你真傻!周末一个人在宿舍里,有点寂寞。朋友说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说决不。晚上不得安眠,想起外婆送我的白玉手镯,从箱子里翻出来戴上,希望沾点灵气。我想要的爱情是外公外婆那样的,绝对经典又长久的爱情。
正左手抱着右手给自己安慰,电话铃突然响起。
"喂!爬山去吧!"是尹的声音,大嗓门。
我让听筒离耳朵远一点,说:"不干!正睡觉。"
尹说:"不行!你要来,我请你吃螃蟹!"
"算了,你还欠我N+1碗拉面呢!"
恍惚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拉开窗帘,阳在楼下。
"啥事?"
"你下来说。"
我有点激动地把自己包装好,飞下楼去。
阳请我去他宿舍作客,他们宿舍有个哥们去德国,要开欢送会热闹热闹。
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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