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速行笔及轻重的用笔始终保持到终笔,使圆转的小篆线条变为以方折为主、圆转为辅;在用笔上同时也表现出了线条的肥瘦和轻重改变,加强了提按顿挫,使隶书的典型用笔“波势”初具形态。
在字型结构上,古隶也发生了很大改变,把横向收敛、纵向伸展的篆书字型变更为纵向收敛、横向左右波拂分展的体势,把对称端庄的篆书变形、夸张,变得欹斜错落,姿态多样。
章法上直书究竟,个别篇章分上下两段,甚至分五段书写。字形长方、正方、扁方等不一,通篇气概纵横奔放,浑厚凝重,改变多姿。
假如说秦隶处于由篆至隶的过渡状态,在用笔、字形上尚未定型,那么,两汉的隶书则日趋精致,向背分明,蚕头雁尾,结构递变,神韵独具,臻于隶书发展的顶峰。
汉隶用笔的夸张,是从笔画的曲直、方圆、长短增递、线条的粗细和装饰性用笔来体现。众所周知,隶书的两个重要特征便是所谓的“蚕头”、“雁尾”。的确,“蚕头”、“雁尾”无论在点画装饰、布白、平衡立体等方面乃至区分于其他书体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笔画的曲直是一个冲突的两个方面,达到一种对立统一的协调关系,除隶书的竖画外,其他笔画都有肯定的曲度,曲直穿插,相映成趣,异样和谐,就连隶书主笔横画,也不是真正的平直,其上下边沿便是一曲始终 ,和谐融洽,极为美观的。如“乐”(例二)字,笔画的长短方面是短变长,长变短。长笔夸张在《曹全碑》中的“雨”(例三)字横笔拉长至本身的两倍还要多,“季”(例四)字的竖钩,还有《石门颂》中“命”(例五)的竖划,《石门铭》中的“道”字的“走之”等锋芒毕露,意味深长,线条的粗细和某些装饰性用笔更使隶书婀娜多姿,风情万千。隶书笔画的方圆改变也是相当突出的,笔画在起止转折的外形上呈现方硬的棱角,谓之“方笔”,反之呈现圆转的弧形,圆劲而不露筋骨的谓之“圆笔”,在隶书中方笔比较典型,诸如《礼器碑》、《熹平石经》、《华山庙碑》等,其笔画无论是“蚕头”还是“雁尾”,无不方整、爽利,魏碑般的刀砍斧凿,给人以肃穆、高雅、森严之感。圆笔见长的《石门颂》、《曹全碑》、《西狭颂》等,其特点是如棉里裹针,骨力内含,含而不露,给人以轻灵飞动的感觉。然而,辨证地讲,肯定的方笔和肯定的圆笔是没有的,隶书用笔的圆转与方折,在冲突中求得统一,每一种风格的隶书,都有主圆和主方的基调,方中有圆,圆中有方,方圆兼备,刚柔相济。康有为说:“妙处在方圆并用,不方不圆,亦方亦圆,或体方而用圆,或用方而体圆,或笔方而章法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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