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声”和“树叶中小鸟的歌颂”中唤起了写作《田因交响曲》中“溪畔小景”的灵感;而傅雷,那么屡次要求傅聪到大自然中去。因为,大师的作品“就是从大自然,从人生各个方面的材料中‘泡’出来的,把一切现实升华为emotion与sentiment”,所以,“表达他们的作品,也得走同样的路”。
更重要的是,大自然可使人“荡涤胸中尘俗”,“打破纸醉金迷的俗梦,养成淡泊潇洒的胸怀”。从而获得一种“萧然意远,旷达怡静,不滞于物,不凝于心的境界”,使演奏具有“生命的活力与搏击飞纵的气场”!
一起先谈的是“钢琴家的脚”,但步伐一拉开,就不知不觉地走远了。所以,得赶快补
上一句:我可不是一味地提倡钢琴家的“练台步”,更不盼望他们演奏时随意摇摆。傅雷在
家书中至少有八处提示傅聪,弹琴时要“身如岩石,像统帅三军的主帅”,不能乱摇摆。因
为,“唯有肉体静止,精神的活动才最圆满”。
——选自散文集《三只耳朵听音乐》
文章来自:爱师网
钢琴家的脚
陈钢
在我珍藏的波兰版的《肖邦全集》的书面里,印着一双秀长纤细、令人动容的手——那是肖邦的手。就是这双手,流注出多少醉人的旋律,又演绎出多少改变万千的“音乐魔方”;手啊手——钢琴家的代号和傲慢!
不知从哪天起,我突然留意起钢琴家的脚来。因为在他们出台时,必先举足由幕后走到
琴前;而这几步路,可真谓“寸步难行”啊!他们有的如万里长征,步履困难;有的那么当心翼,如履薄冰;还有的活像是小脚女人赶集——急急匆忙,扭扭歪歪。但是,有一位钢琴家的路却走得潇洒自假设,怡然大方,他——就是傅聪。而带他学会走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傅雷。这条路的路标上有四句话:“第一,做人;其次;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终
才是钢琴家!”——这是傅雷给孩子的临别赠言。
为了让傅聪学会“做人”,这位精通洋学的大翻译家,既没有把儿子送到他早年留学的
法国,也没有让他进音乐学堂;而是另辟蹊径,用近乎“私塾”的方式,从孔孟先秦诸子》、《汉书》、《世说新语》中自选教材,进展“道德标准”——“做人ABC”的教育。傅雷认为,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道德标准”是生活中惟一的“圭臬”。而当他将这个“圭臬”与古希腊罗马的崇尚自然,文艺复兴的崇尚人文,法国大革命和“五四”运动的崇尚民主的精神相融合时,就构筑起一个“志向世界”的最高境界!傅聪以后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面对着光怪陆离的西方社会和纸醉金迷的金钱世界,始终“视富贵如浮云”,而不像“巴尔扎克笔下的那些人物,正好把富贵作为人生最重要的,甚至是惟一的目标”,就是因为精神境界中有这个“圭臬”所维系。傅雷在家书中盛赞傅聪的前丈人梅纽因,说他在海牙为一个快要死的女孩子演奏巴哈的《恰空舞曲》和他1947年在柏林对犹太难民的讲话,是一种“符合我们威猛不能屈的古训”的精神和气节;而傅聪也以孔夫子所称道的颜回为典范,保持“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那种“以清贫为自傲”的中国文人传统和超尘脱俗的崇高境界。真是:有“德”才有“品”,有“品”才有“境”,有“境”才能铸造高人!而傅雷,就是这样带着儿子走人生之路的。
傅聪的艺术之路,是一条以民族文化根蒂来“开发”、“引爆”世界艺术项尖的“通路”。
陆游示儿:“功夫在诗外”。可傅聪的功夫倒是在“诗内”。他对中国古诗词的通晓决不逊于托斯卡尼尼对莎士比亚的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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