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酸溜溜日
我姓甄,叫甄奇怪,今年9岁,读三年级,住在不奇不怪镇。
和你们生活的地方一样,我们不奇不怪镇的一年也是365天。和你们不一样的是,我们不奇不怪镇的365天,天天都有不一样的名堂。
远的不说,就说大大大的酸梅,还得酸得把眼泪掉出来才行。
不过,在酸溜溜日,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说酸话。
什么叫酸话呢?昨天恰好是叮嘱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早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了。
在酸溜溜日,月亮不能说“月亮”,要说“蟾宫”或者“婵娟”;在酸溜溜日,太阳不能说“太阳”,要说“赤盖”或者“金乌”;在酸溜溜日,发小不能说“发小”,要说“贤弟”或者“仁兄”;在酸溜溜日,吃饭不能说“吃饭”,得说“用膳”;在酸溜溜日,写作文不能说“写作文”,得说“著书立传”;在酸溜溜日,春游不能说“春游”,得说“踏青”。总之,说得越文绉绉越好,说得越摇头晃脑越好。假使说得酸掉了对方的牙齿,简直好上加好,不能再好!
说起来,这还是我人生的第一个酸溜溜日,当真是满怀期待呢!
早晨醒来,推开窗子,扑鼻而来的是或浓或淡的酸溜溜的空气,大概家家户户都打开了封存已久的酸菜坛子吧。抬头望向天空,太阳也不再是红艳艳的,而是黄中带绿,好似一个腌制過的芥菜头,又像是一张写满了嫌弃的脸,大概是被酸溜溜的空气熏的吧。
背上装满了酸梅、酸菜、酸枣、酸牛奶、酸梅汤和酸醋的双肩包出门,我来到了用酸性染料重新画了各种标志线的大街上。我发现好多人都戴上了大大的墨镜,大概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酸眉醋眼吧。
在路口的一棵大柳树下,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人。他像往常一样,盘腿而坐,弓着背,手里抱着一把只剩下三根弦的琵琶。他的衣衫十分破旧,全身上下唯一没有打补丁的衣物,便是那顶酸菜色的帆布帽子。此刻帽口向上,像一只碗一样,摆在他面前的地上。说来也奇怪,平时我看到他,总是匆匆而过,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过去。
“今日乃酸溜溜日,汝也是害怕别人看到你的酸眉醋眼,故戴上墨镜的吗?”事实上,他每天都戴墨镜,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是个瞎子。”老人慢悠悠地说。
“今日乃酸溜溜日,汝为何不说酸话?”我惊讶极了。
“我是个瞎子,这句话难道还不够辛酸吗?”老人叹了口气,“我一出生,眼睛就看不见了。什么红的花、绿的草、蓝的天、白的云,我统统看不到。有人说,瞎子的世界一片黑暗。真是可笑,我连光明都没有见过,哪里知道什么是黑暗?唉,幸好我还能听见,幸好我还有音乐,每当我拨动琵琶弦,我就觉得心里堆积的落叶飞起来了。”
“朝阳无限好,聊赠一酸枣。”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发现自己没带零花钱,只得把一包酸枣放在了他的帽子里。
“谢谢你!”老人说罢,为我弹了一支快乐的曲子。但我听后,却是鼻子酸溜溜,眼睛酸溜溜,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来到酸浆草公园门口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角。
“大哥哥,你能陪我走一走,聊聊天吗?”小姑娘张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今日乃酸溜溜日,汝为何亦不说酸话?”我有一些惊讶。
“我是个孤儿,没人教我说酸话,你能教我吗?”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衣角,往酸浆草公园里走去。虽然上课就快迟到了,但奇怪的是,我却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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