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迟子建小说的死亡意识
摘要:死亡之于文学,既是一个难以避开的话题,也是一种开掘不尽的叙事资源。迟子建在她的小说中大致描写了三种不同的死亡状态,分别表现了她不同的死亡意识和生命体验,这与她的生活经历和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而且受古老萨满教的影响,她迷恋于死亡叙述,其作品弥漫着泛灵泛神的观点。贯穿于她创作始终的死亡意识虽然让她的作品缺少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剧力量,但也成就了一个“迟子建”式的生命美学观。
关键词:
迟子建死亡意识生命体验萨满教形成原因
死亡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是一种社会现象。关于死亡的意识与话语构成了一个民族或社会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死亡作为文学作品中的一个永恒的话题,似乎已成为文学创作者始终都无法割舍的情节。一向以温情写作的迟子建在她的创作中执着于对死亡的抒写,或温暖,或伤感,或困苦,或灰暗甚至绝望。迟子建小说中的这种死亡意识带给读者强烈认同性体验和畅快的审美需求,也实现了她对生命的超越和观照。
迟子建的小说中叙述了很多死亡事件,呈现出三种状态。
一、存在意义追寻的无望所导致的死亡,伤感而绝望,例如她早期的中篇小说《秧歌》。这个故事有两条线索,一个是普通女子女萝的生活,另一个是传奇女子小梳妆的故事。以女萝的生活经历为线索写小梳妆的人生悲剧。女萝幼时因看秧歌被冻掉了趾头,从此再不看秧歌。而全城的男人女人有勇气把苦日子从年头过到年尾,是因为每到正月十五,南天阁的秧歌队来了,就能见着小梳妆了,她是全城百姓活着的乐趣。但小梳妆爱上了珠宝商付子玉,“商人重利轻别离”,付子玉几十年没有回来,小梳妆就等了一辈子,把美丽的生命空耗在无望的等待里。终于,扭秧歌的日子又到了,付子玉回来了,小梳妆也老了,她来到女萝的药店,买了砒霜,死了。小梳妆这一美丽的女性贯穿全文,到最后才真正出场。在小梳妆的死到来之前,写了很多人的死,女萝爹死了,赵天凉死了,拉车师傅死了,剃头师傅死了,再后来女萝娘也死了,龚友顺老婆上吊了。每个人都死得那么平淡,那么不经意。因为还有正月十五的秧歌,还有小梳妆,所以送走亲人,他们还有盼望。作者以温暖的语言写这些人的生活状态,他们的算计,他们的矛盾,他们的艰辛,都在盼望里显得微不足道。作者写到小梳妆时语言却充满了悲哀,“我是多么傻,他并没有让我等他,我等了他一辈子,而他再回来时,我是一个老太婆了。”别人活在对小梳妆的等待里,生活中还有希望,小梳妆活在对另一个人的无望的等待里,美丽的生命在等待里枯萎。在迟子建的笔下,透露出来的是对爱情的失望甚至是绝望。所以,被小城人视为天人的小梳妆也只能在自己的爱情里空等一生,绝望而死。作者在这部作品中用另一个女性与小梳妆的命运作对照。女萝因为冻掉了趾头就再也不看秧歌,所以,她有时间活在自己的生命空间里,她不幻想爱情,她的生活琐碎但真实。被王二刀强奸后,她嫁给了他,原因很简单,“我要个家,要个孩子,孩子要个爹。”后来,女萝生下了孩子,孩子长大了,“女萝和王二刀开的康复药店已经远近闻名了,他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富裕,
……夫妻二人不吵不恼的,日子过得平和极了。”所以《秧歌》表达的是作者自己的生命体验,一个美丽的女人,为爱情空守一生,而不渴望爱情的人只活在自己世俗的人生里,反而少了很多痛苦,这是人生的悖论,人总以精神的自由追求为活着的意义或目标,然而痛苦和悲剧也多来源于此。这正是作者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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