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逍遥”之我见
摘要:《逍遥游》是《庄子》全书开宗明义之作。“逍遥”是庄子思想的核心,而“无待”是达到真正逍遥的必要条件。有学者将“逍遥”译为绝对的自由,这样的解释与庄子相对主义学说是完全矛盾的,庄子在《逍遥游》中阐述的自跃而上”,看似“无待”,但其实它们因眼界狭隘也只能“翱翔蓬蒿之间”,而不能如大鹏一般“绝云气,负青天”。而鲲鹏和赤鴳不论是“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还是“翱翔蓬蒿之间”,都受现实条件限制而不能做到真正的“逍遥”。接着,庄子从寓言来到现实世界,以现实中积水不厚无法负大舟,风不厚则无法负大翼为例,告诉世人世间万物都是有条件、有凭借的。任何事物的存在都依附于一定的条件。不论是拥有着神奇能力的鲲鹏,还是弱小无力的赤鴳,世间万物的存在及能力都有所凭借,没有哪一个事物是孤立存在的。人也是如此,人活在世上,凭借的东西更多,人为了能飞天需凭借飞机,为了生存需凭借其他动物与植物。世间万物的凭借是不一样,正是这样不一样的凭借,世间又分出了“小”与“大”的差别。就如朝菌、蟪蛄在世间的凭借就要小且少于冥灵、大椿的凭借。因此朝菌、蟪蛄为小,冥灵、大椿为大。这正是“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但“小”与“大”都有着各自的局限。如果不能突破自己的经验、眼界,便只能囿于其中。人与其他物种不同,人可以突破自己的经验,拓宽自己的眼界,然后不断改变自己的凭借。因此,人是有机会达到“逍遥”的境界的。
世人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而不能真正达到“逍遥”的境界,甚至有些人终生都未能触碰到“逍遥”的门槛。在《逍遥游》中,庄子说,“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这些世人眼中的“精英”,也无法做到“逍遥”,因为他们在世间被官职、地位、名利蒙蔽了双眼,于是他们便如赤鴳一般,只看到自己所追求的官职、地位、名利,并且自我陶醉。即使是宋荣子“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境”,但也还是“有所待”的。因为他在把名利等物质挡在门外的同时,也将自己隔离在了世界之外,所以他不能看到世界的原貌,“犹有未树也”。列子似乎比宋荣子更高一个境界,他能“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但他依旧是“有所待”的。他需要风作为前行的凭借,即使他已达到一个超脱人世的境界,依旧需要凭借外物。于是庄子提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这是庄子所追求的“无待”的绝对的逍遥;而达到此境界,便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庄子最后要告诉世人的便是,想到达到“无待”的逍遥,便须“无己、无功、无名”。“无己”便是忘掉自己,忘掉一切;“无功”便是不为利益所累;“无名”便是不为官职所牵绊。而在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无己”,如果能真正做到忘掉自己,那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随遇而安,不为世事所累,达到真正的“逍遥”。
二、“逍遥”之幻想性
现实生活中,能做到真正“逍遥”的人几乎没有,因为人活在世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牵绊;总是会被利益、情感所累。由此看来,庄子的“逍遥游”其实带有一丝幻想性。这在庄子的后文中可以看到。庄子所幻想的理想人格真正达到“逍遥”的便是后文所提到的“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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