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涧跳菜天上舞蹈
南涧跳菜天上舞蹈
在南涧县无量山任何一个彝族村寨,对客人的尊敬,不仅体现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上,他们边上菜边跳舞,而成为敬重宾客的最高礼仪。在冬樱花盛开的季节,我有幸欣赏到南涧跳菜的醉人风采。
八仙桌沿两侧一溜摆开,宾客围坐三方,中间留出一条跳菜通道。神性的大锣连响三声,那是跳菜宴音乐织成的帷幕;芦笙细声柔气,仿佛是冬樱花无处倾吐的诉说;小三弦轻快活泼,演绎成涧溪欢喜的激情;而吹叶高亢,似乎向天上的神发出邀请。穿着美丽的彝族姑娘环佩叮当,轻歌曼舞,而壮实的彝族小伙唱着“呜哇哩——噻噻”的高腔。
随着“总理”引导,参加跳菜的高手齐刷刷地亮相,他们反穿羊皮,古铜色的肌肤,笑起来就包不住白生生的门牙了。跳菜者完全来自民间,来自生产劳作的好手,盖瓦酒每家每户都有跳菜的高人,随便点哪个出场,都不会怯场。发型显然精心处理过,留长发的扎成马尾,短发的有点“锅盖”,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给我理的发型,怎么成了跳菜者标杆一样的符号?
拱揖拜厨,一招一式虔诚而庄重,这时的舞者一脸认真,清香燃点,气氛就有所不同。不用化妆,阳光给这些男人涂脂抹粉,工具就是双手,托举的黑漆溜金的木盘,浸淫着民间的油腻,光亮的外表下有些通透。从厨房里递出来,内装8碗菜,然后轻轻放到跳菜者头上。“呜—噻噻”的吆喝声中,只见顶托盘的光头汉子双手拱揖,迎着客人出现。脚步忽高忽低,让人立马想到看上去寻常却有功力无边的少林扫地僧。怎么突然想到《天龙八部》来呢?也许,那些头顶盘子送菜的男人就是传说中武功高人的绝情隐士吧。另一个头顶和双臂各撑一菜盘的汉子仿佛从灵鹫宫出来,一脸神秘,襄中一定揣了绝杀的秘笈,否则断然不会让两盘满满当当的菜轻松地落到身上。合着古朴纯厚的民乐协奏曲,脸上时而滑稽风趣,时而神秘莫测,歪来复去的舞步,简直就是连少林众高僧也丝毫没看出破绽。时而,他们像鹰一样展翅,时而,他们如鱼一样浅游,菜盘宛若装上了吸顶的利器,紧紧吸在舞者头上。两位手舞毛巾的搭档,则怪态百出,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为其保驾护航的男士,则如天山童姥,也绝非等闲之辈。据说那位顶菜的高手失手,看上去陪衬的舞者,他们会准确地抓住落下来的菜盘,一样扭动腰身,客人丝毫不会看出破绽。
心悬了起来。那是刚出炉的高汤,那是才从锅里捞出的热菜,轻轻一落,就是跳菜者头上的高山。客人们惊叹着,为他们暗自担心,并且随着跳的幅度的加大而加大。那其实该是一种功夫吧,我想,如果没有功夫,仅仅顶一个空盘也困难重重,何况还要加那么多菜在上面,似乎我的担心显得多余,跳菜者忽急忽缓的舞步,丝毫没让一滴汤水落下来。二十四个菜盘稳稳地落到八仙桌上,刹那间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
正暗暗叫绝时,只见一位头顶托盘内装12碗菜,口中衔着两柄铜勺,勺上各置一碗菜,双臂各叠5碗菜的“空手叠塔”顶极高手合着鼓乐声上场。这样的跳菜实在不多见了,如果把无量山写得神乎其神的金大侠见了,一定会在他的武功秘笈里放上这一招功夫。那一起一落、摇来晃去的舞姿使众宾客为之捏一把汗,生怕盘翻菜撒而不敢出气。只见表演者从容自如,重叠在他臂、口、头上的24碗菜却随着他的舞姿位置变换而稳稳当当,同样是一滴汤汁也不曾溅落出来。表演者臂、肘、手、口、头功齐用,开张整合,缓急有序,让你在“天人合一”之中见美、见奇、见情,自然又让我想到慕容复与萧峰。
据野风所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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