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书法大家米芾
中国书法艺术发展到宋代,进入了一个山重水复的境地。重典则、重法式的唐代书法,法度 森严,已臻极致。因此,在它将中国书法推向一个新的高峰的同时,也意味着给后人筑起了一道 难以逾越的屏障。如果继续在“尚法”的苑地里觅字”生涯,不啻是他上下求索,转益多师的过程,更是他彻悟前人笔法,熔铸 百家的过程。用米芾的话来说。目的是为了“取褚长处,总而成之”,最终达到“人见之,不知 以何为祖”的理想境界。在形式技法上,米芾主要得力于晋代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和唐代的 褚遂良、颜真卿。米芾与献之个性相近,对小王书心摹手追,用功极深。所以《宋史•本传》称 他:“沉著飞翥,得王献之笔意。”米书“取褚长处”的特点。
在用笔方面,米芾继承了褚、颜等大家的优秀传统,在此基础上,又有新的发展。魏晋以降, 一直都是以中锋,藏锋用笔为正统笔法。发展到唐朝,大书家颜真卿进而将圆笔中锋的篆籀笔法 运用到行书中,使线条凝练,富有立体感,把中锋、藏锋用笔发展到了极致。唐人过于注重中锋 的潇洒纵逸之趣。米芾大量而巧妙地使用侧锋、露锋,打破了中锋、藏锋一统书坛的局面。正 侧互用,进一步丰富了书法的表现能力,为“尚意”书风的产生提供了条件。此外,褚遂良书法 用笔的轻重虚实,起伏顿挫,富于变化,使米氏颇有启悟。米芾结合自己的毫放个性,使其书竭尽 用笔多变飘纵之能事。
据说,米芾一生写过麻笺十万。他逝世后有人收集其书迹,得到的作品数以千计。至今流传 于世的仍有五十余件。其中著名的有《方圆庵记》、《苕溪诗帖》、《蜀素帖》、《珊瑚复 官二帖》、《拜中岳命诗》、《多景楼诗》、《虹县诗》、《向太后挽祠》等。在这些作品 中,最能表现其鲜明个性的书体是行草书。米芾也曾对真楷、篆隶下过苦功,广泛吸取了各体书 的艺术营养,但在这些慢节奏的特定书体中,显然很难抒发其豪宕狂放的情感,与篆、隶、真楷 相比,行书是较为自由的一种书体。它没有严格的规矩约束,伸缩性很大,体变也极多,因此米芾 多喜行书,这并不像清代钱沣所认为的,是由于米氏天分过高,轻视古人,“能行而不境。根据米 书不同的面貌,我们大致把它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诗稿、尺牍书。如《蜀素帖》、《拜中岳命诗》、《真帖》、《珊瑚帖》等。 此类作品或用笔灵变飞动,结体欹侧奇险;或清劲风流、丰腴醇雅,时有新意。其书法无心求工, 随意放纵而倍显米书超轶洒脱的本色。这种风格在米书中具有代表性。
第二种是米氏自许“有如大字”的家藏前人真迹跋尾小行书。如《王略帖》赞、《禇摹 兰亭》跋等。
此类作品尽管笔致精到,但因“真者在前,气焰慑人”,不如第一类书作情感天然放纵,略有 拘谨之嫌。
第三种是“固已满世”的榜书大字。如《多景楼诗》、《虹县诗》、《研山铭》及谢世 当年的《章吉老墓志》等。这类书作墨色带燥方润,笔力遒劲趣迈,结体欹侧多变,在信手挥洒 中颇出“刷字”神韵,是米书中最为豪放的一路。翻澜的笔势,昭示出书家在创作中的昂奋心 态。
纵观北宋书坛,独特的米家书风代表了宋代书法艺术发展的新高度。他的行草书与“宋四 家”中其他三家的任何一位相比,都是高出一筹的。明代大书家董其昌说:“吾尝评米书,以为 宋朝第一,毕竟出东坡之上,山谷直以品胜,然非专门名字也。”(《画禅室随笔》)历来论书都充 分肯定了米芾的创新精神和他在书法史上的杰出地位。
宋、元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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