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济南城
牛国栋 水是一切生命之源。从人类茹毛饮血之时人便会“择地而栖”,“逐水而居”。江河、湖,泉,海之滨,都少不了人类聚落。迄今全球考古发现的众多原始部落,几乎都在河边台地,
古代中国,东方文明发祥地,具有独特的世界至少在数千年以前,济南人便习惯于逐泉则栖,枕泉而居,围绕着一处处清泉垒房台,辟街巷,建庙宇,设衙门,筑城池,打造美丽家园。百姓们以泉为生,与泉相伴,与泉厮守,相濡以沫。沏茶、煮饭煲汤,生豆芽,制阿胶做黑胰子(肥皂)
乃至洗衣,洗澡都离不开泉水。金代《名泉碑》所列七十二名泉中的绝大部分,被圈进了济南府城和圩子城,加上众多无名泉和宅院里自掏的泉井,刘鹗笔下“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老济南风貌名副其实。趵突泉和黑虎泉等泉群溢流形成的泺水,成为环绕城护城河及与大海相通的小清河之源,使泉水可饮;可观,且成为重要的水利设施,造福世代百姓。
风水术向有“山主人丁水主财”的说法。古老的泉脉与湖泊河流一道,不断盘活着济南的经济社会和民生。众泉汇成的大明湖占了大半个济南城,既是游玩地,又是“菜园子”。鲤鱼湖虾白莲藕蒲菜,菱白,菱角荸荠、浮萍,芦苇根,以及荷花荷叶,莲蓬、荷梗等湖产,满足着百姓的日常生活。而以湖产为主料烹制而成的糖醋鲤鱼奶糖蒲菜,炸荷花莲子羹荷叶鸡、荷叶粉蒸肉炸藕合、醋溜藕片,与九转大肠,宫保鸡丁、爆炒腰花,滑炒里脊丝道形成“历下风味”,并成就了燕喜堂,汇泉楼九华楼,东鲁饭庄及聚丰德等老字号菜馆。
古老的济水发源于河南济源王屋山,曾与长江、黄河、淮河并称华夏“四渎”。它不仅使济南有了大名,还使这座城邑与外界有了水上联系。隋代开凿了京杭大运河,而济南(时称齐州)西侧紧邻这条南北水上大动脉正是古济水与大运河相连,使济南成为通达南北和西东的水路大码头。到了北宋,济南通过济水,西与都城汴梁相连,东与青州府相接,成为胶东半岛通向京城的客货枢纽。而这时,在济南任齐州知州的曾巩,不仅写了《西湖纳凉》、《齐州二堂记》等众多咏颂济南的诗文,还将瀑流泉更名为趵突泉,在大明湖立起北渚亭,修建北水门和百花堤……经过曾巩指点,开渠引泉,疏浚河道,泉溪相连的济南俨然变成一座“水城”。而宋徽宗政和六年(1116),齐州升格为济南府,这无疑是对济南城市地位和作用的最好评价。
古济水东平以西在唐朝时被湮没,而东平以下段改称清河。北宋熙宁十年(1077),黄河夺清河东阿至历城河段,在历城东北脱离济水故道向东北流至利津人海。为解除大清河北移后济水下游故道年久失修,洪涝灾害频繁和交通不便之患,金天会八年至十五年(1130-1137)“齐王”刘豫在华不注山阴筑泺堰,将泺水导入济水故道,名小清河,原清河则加上了“太”字,以示区别。全长240余公里、直通渤海莱州湾的小清河,逐渐承担起漕运、排水、灌溉等多重功能,尤其成为鲁北沿海官盐产地通达各方的盐运水道,因此小清河曾有“小盐河”和“盐运河”的别称,对济南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影响。
元蒙灭金后,定都北京,称大都,济南从此成为燕京门户。尤其郭守敬兴修水利,疏通南北运河后,济南的大小清河都经临清、东平与南北运河相通,济南物资集散地的重要作用进一步显现。因此元朝将大小清河流域诸县几乎全部划归济南府管辖。而从宋代开始,济南府的人口数量在山东各州府中位列第一。管辖地盘扩大和居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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