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心灵的坚冰.doc

融化心灵的坚冰
范云晶朦胧诗著名诗人顾城曾经有一首精悍的哲理诗《远和近》,全诗如下:“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物理距离和心理距离的强烈对比,透露出了人类的孤独感和难以沟通的事实。
在现代社会,融化心灵的坚冰
范云晶朦胧诗著名诗人顾城曾经有一首精悍的哲理诗《远和近》,全诗如下:“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物理距离和心理距离的强烈对比,透露出了人类的孤独感和难以沟通的事实。
在现代社会,物质文明发展得越快,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就越困难,彼此的戒心就越大,这似乎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所有人都感到精神上孤独,却没人愿意为这种隔膜寻找根源和解决方法。当代著名女作家迟子建的短篇小说《雪窗帘》,再一次探讨了这个问题,并且力图在温情和自责中找到消除隔膜的方法。
《雪窗帘》是迟子建的又一个精致、细腻而不乏深意和思考的短篇小说。她的作品在当代女作家中独树一帜:在那种诗意的、温情的、娓娓道来的细腻叙述中,掩饰不住日常生活的光芒和作家思想的火花。正如李丹梦所说:“不作病态的极端展示,伤感而不致自怜,把单刀直入、硬度十足的批判与揭露转化为一种温煦的丰满,一种人性厚度的寻觅与还原”,这可能就是迟子建小说的独特性之所在。①
《雪窗帘》叙述的是一个日常生活中所有人都可能经历的故事,小说中的“我”在开往老家的火车上,遇见了一个提着篮子的老女人。由于当时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所有人都想赶在过年前回老家,所以火车上的人非常多,卧铺和硬座的车票都卖光了。这个提篮子的老女人和“我”是同一个卧铺车厢的旅客,但她刚一上车就表现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从上车到下车,她的手一直有意识地护着那个篮子,里面装的是给已经死去的丈夫上坟的食物。提篮子的老女人第一次坐卧铺,不知道需要换票的事,所以当一个烫发的女列车员两次走过来给大家换票时,她都没有换,这就意味着她的卧铺将在开车后被卖掉。不久,一个“胖乎乎、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占了老女人的铺。小说几次着意用语言来表现老女人的无知和乡下身份。当自己的铺被占了时,老女人说:“敢情这是快过年了人太多,火车让两个人睡一个铺啊?”她的每一次开口,招来的往往是别人的讥笑和冷眼。老女人卧铺的“丢失”推动了故事的发展,也生动地写出了车厢里的人对此事的态度和处理方法。“好心人”帮助老女人想办法,也批评那个胖中年男人的霸道和粗鲁无礼。小说更直接地展现了中年男人的丑恶嘴脸和烫发列车员的冷漠无情,同时也委婉地批判了除老女人之外的所谓“好心人”的伪善。当这个60多岁的老女人最终只能坐在过道的椅子上过夜时,所有人都于心不忍,想给老女人让座,但又不想让自己熬夜,所以,让座成了虚伪的“表演”,也是对自己良心的一种“安慰”。刚才声称要打中年男子的小伙子以自己的卧铺是上铺,老年人爬不上去为由,虚伪地让了一下;旁边的老男人看到小伙子的虚伪气不过,最终挤对得小伙子躲到了厕所;一个抱小孩的妇女以自己的孩子认生为由,虚伪地让了一下;“我”半夜醒来看到老女人还坐在那儿,犹豫地、轻轻地让了一下,当老女人推辞了以后,“我”竟然感觉到一阵轻松,这种感觉可能是所有让座者的真实感觉。老女人就这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大家醒了,这个时候都真心实意地让她去自己的铺上休息一会儿。老女人依然是拒绝,拒绝别人的一切帮助,包括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