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朋克少年与没谱青年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看“花儿”演出时的情形,他们在台上唱着“将来的主人一定是我们”、唱着“别理我,我烦着呢”……看着他们比吉他高不出多少的个头,我第一次看到什么叫出污泥而不染,也随着他们的音乐节奏而心潮澎湃。那年,这帮孩子才十五六岁。那时候,美国正流行Green Day,英国正流行Supergrass这样的新朋克,中国也正孕育着朋克,“花儿”就是那时刚冒头的朋克少年。
我第一次听到郑钧的歌时,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音乐中没有北京摇滚那种“恶习”,所以,他既能写出《回到拉萨》,也能写出《赤裸裸》,还能写出《灰姑娘》,在当时,人们不知道该把他划归到摇滚类还是流行类。
时间过得很快,“花儿”已出版了两张唱片,大张伟的个子蹿得比另外两个孩子还快;郑钧也成了歌星,他的歌曲开始在社会各个阶层流行。按年纪算,郑钧比“花儿”们大上将近一倍,他们最近都出版了新专辑,虽然他们无论在音乐还是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可比性。这是生于60年代和80年代的对话,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但他们都是在各自年龄段就有代表性的人物,如果真的对比,只能慨叹“这世界变化快”。
大张伟用他语言天赋诠释着“花儿一代”的青春期,任何一个描述青春期的成人作家在大张伟的歌词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他是一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人,但他没有为赋新诗强说愁。相反,他用最直接的语言把青春少年的内心躁动――那种无拘无束的寻欢作乐描述出来,那些被烙上80年代明显特征的印迹没有经过任何加工、扭曲。他的歌词反映了从未成年到成年成长过程中的快乐与烦恼,简单直接得有时让你不相信这是歌词。
“不管明天美不美好/只要你爱我就请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不知道明天和未来又会怎样/就这样慢慢地无奈地成长/人们说你的未来充满希望/我担心永远也打不开翅膀。”(《起飞》)
“希望能快点儿离开这里/这里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放学啦》)
“等待更多的化肥再添进来/我已醒来吃饱了准备离开。”(《草莓声明》)
“我们在年轻的世界/还没有无聊的经验。”
(《青少年俱乐部》)
而所有成年人在解读这些简单歌词时,都无法还原回自己的青春期,因为这是生于80年代人的青春期,不是生于70年代或60年代人的青春期。你除了羡慕这一代人赶上了好时光,就是感悟自己走向沉重、衰老的无奈。将来“花儿”长大了,回头读起他们在青春期写下的这一行行文字,会感觉幼稚,但绝对真实。
而郑钧的歌,我更多时候发现,他在经历一个社会变革剧烈年代后留下来的是一些破碎片段,好在他把这些碎片用他能招人喜欢的形象和旋律串在一起。他对亲情的眷恋,让他总背负一种沉重(《天黑了》、《苍天在上》);他对爱情的爱恨,总想变成一种洒脱,但总陷入新一轮迷茫(《灰姑娘》、《赤裸裸》);他对现实的批判,总想化成一种愤怒,最终在无奈下举手投降(《怪现象》、《商品社会》);他想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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