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父鲁迅
在祖母的心里始终是一种“报恩”的思想,对党、对国家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信任。她甚至深情地对父亲说:“我把你交给党……”
“我小的时候,在学校里,人家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到我们班上看我。每次学到爷爷的课文,同学就会对我说:‘是你爷爷写的。’口气很羡慕,但听多了,我心里就变得怪怪的,总想逃脱出来。”
我的祖父是鲁迅。
然而,他让我们感觉沉重,其实,我更想说,鲁迅是我的家人,他是我的祖父。在这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鲁迅与家属的因缘际会,更希望鲁迅精神和鲁迅意志在这个时代能够真正归位。
许多人眼里的鲁迅都是脾气暴躁、横眉冷对的,都猜想父亲小的时候一定挨过不少打。但事实上,在父亲印象中只有一次因赖学被祖父用报纸卷打屁股,用父亲自己的话说“打起来声音虽响,却不痛的”
和众位年轻人的爱情一样,鲁迅与许广平在当时也曾热烈而浪漫地相爱。在《狂人日记》发表的最初十年里,发生的最值得铭记的事情莫过于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有了归宿,以及孕育了爱情的结晶。
1926年,鲁迅毅然决然地离开北京,和许广平分赴厦门、广州教书,约定奋斗两年、攒点积蓄之后共同生活。那一年鲁迅和许广平在热恋当中频繁通信,后来集结成为《两地书》,鲁迅甚至因为相思靠在刻有“许”字的石碑上拍照片,和吃香思树叶的猪决斗。鲁迅在厦门期间写了大量著名的散文,有人称那是鲁迅一辈子当中最柔软最浪漫的日子。
第二年春,鲁迅辞去厦大的教职赶到广州和许广平团聚。秋天,鲁迅携许广平来到上海,开展他和所爱的人最后十年的共同生活。这两年是鲁迅生平大事年表中极为重要的转折点。1928年,鲁迅的生活得到了安顿,和许广平的爱情找到了归宿。年底,鲁迅和许广平孕育了一个生命,那就是我的父亲周海婴,有了父亲才有了我和我的三个弟妹。
父亲是在祖父老来得子的呵护下成长的,然而,对于祖父的教育方式并非封建专制似的望子成龙,将自己的理想强加于后代,就像祖母在《鲁迅先生与海婴》文章中描述的那样:“顺其自然,极力不给他打击,甚至不愿拂逆他的喜爱,除非在极不能容忍,极不合理的某一程度之内。”
在家里,祖父同世上所有的父亲一样,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关怀和疼爱。“怜子如何不丈夫”是他的名言,也是他对自己的写照。父亲至今记忆犹新的一幕是祖父弯下腰身,细心地喂他服药的情景。
父亲小时候曾是一个玩具破坏者,对玩具的结构充满了好奇,凡是能拆的都拆过。有一次,父亲竟然把祖父特意为他买的留声机大卸开来,把齿轮当陀螺转着玩。祖父对此并没有大声斥责,只是让父亲想办法将东西复原。祖父从来没有对父亲的爱好横加干预过,使得父亲的爱好在多年以后发展成了对科技的热衷和追求。
许多人眼里的鲁迅都是脾气暴躁、横眉冷对的,都猜想父亲小的时候一定挨过不少打。但事实上,在父亲印象中只有一次因赖学被祖父用报纸卷打屁股,用父亲自己的话说“打起来声音虽响,却不痛的。”
鲁迅真的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祖母当时紧紧地拥着我的父亲说“现在侬爸爸没有了,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1936年的大半年,鲁迅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一家人都是在忧喜交错中度过。6月以后,鲁迅的病情加重,连一向坚持的日记都不能记了。回忆起鲁迅去世前的一幕,父亲至今心有余悸。在鲁迅去世的前两天,还是个七岁孩童的父亲放学途中,突然听到遥远空中有人对他说:“你爸爸要死啦!”当时那句非常清晰的话,让父亲毕生疑惑。
两天后,10月19日,鲁迅真的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祖母当时紧紧地拥着我的父亲说:“现在侬爸爸没有了,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从那天起,周家告别了一家之长的鲁迅,祖母和父亲开始了保护鲁迅遗存的艰巨工作。
当时的上海时局动荡,为了避免祖父的作品淹没或遗失,最好的保护就是尽快地把鲁迅的全部著作集结成书。为此,祖母把家搬到房租便宜的上海淮海中路霞飞坊64号,还在住处注册成立了鲁迅全集出版社。祖母强忍失去亲人的悲痛,用自己瘦弱的双肩挑起了重担。她知道,与鲁迅在患难中相知相守是对坚贞爱情的诠释,保护鲁迅遗存则是对鲁迅精神与意志的坚守。
不过,祖母的出版计划异常艰难,先是1936年11月她将编好的全集目录报送。
1937年内政部先后下发两个批件,命令《准风月谈》和《花边文学》要改名为“短评七集”与“短评八集”。另外还开列篇目,点名要把鲁迅所写的《十四年的谈经》、《铲共大观》等许多篇杂文统统删去,这使出版计划不能实现。
之后1937年11月日军登陆,上海沦陷成为“孤岛”,就在这动乱时期,祖母在各界的支持下,经过艰苦努力,于第二年将鲁迅的全部文稿(包括译文)编成《鲁迅全集》,就是大家通常说的一九三八年版《鲁迅全集》。这本《鲁迅全集》收集了鲁迅的所有著作和翻译作品,共有600万字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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