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言
社论一向被视为媒体的旗帜,并有“评论之王”之称。
正如人民日报著名评论员范荣康在他所著《新闻评论学》中
所言,社论是新闻评论各种形式中,历史最悠久,也是最重
要的一种。作为新闻评论的一种重要形态,社论在新闻传播
的发展过程中产生,从世纪末到如今,已有了两个世纪
左右的历史。其间,以报纸为主的各种新闻媒体的社论,对
于全社会和媒体自身的发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因此,无论是新闻业界还是置身于当今浩瀚媒体海洋之中的
社会大众,对社论都不会是陌生的;对于社论的重要地位及
作用,都会有着充分的认识和体验。而诸如“灵魂”、“旗
帜”“、心脏”种种形象的比拟,则说明了这种认识和体验的
深切性。
由于社论是代表媒体及媒体的主办者对重大新闻事件直
接表明立场态度,并且通常在最显著的版面位置发表,因此
在任何媒体中均备受重视。我国新闻事业杰出的组织领导
者、新闻评论家邓拓认为:“社论是表明报纸的政治面目的
旗帜,报纸必须有了社论才具有完全的政治价值。”邓拓同
志的这一观点虽然只言及社论的政治属性,但也足以表达人
们对社论的重视程度。正是因为在媒体诸多新闻手段中的这
种独特地位,社论的水平向来被视为媒体整体水平的体现,
因而各媒体必然地对社论的写作提出最高的要求。也正是因
为要求之高,社论的写作更被赋予几分神秘的色彩。撰写社
论往往被认为是编辑部领导层或者专业新闻评论员等少数人
的事,一般编采人员则少有问津。
其实,不仅仅是新闻媒体的领导者,也不仅仅是专业的
新闻评论员,作为一名发展全面的、合格的编采人员,以及
一切有志于新闻事业的新闻从业者,了解一些关于社论的知
识,掌握一定的新闻评论(包括社论)的写作技能,都是十
分必要的。我者提出
过这样的要求:新闻记者,应该又是记者又是评论家。因
此,无论从新闻学研究的角度,还是从新闻业务实践的角度
来看,都应当加强对社论的研究;社论及社论写作应当是新
闻文体学和新闻评论学重点研究的对象。社论作为新闻评论
的一个类别,一种形式,是否可以,或是否值得作为一个独
立研究的领域?对此,早在世纪年代,我国老一代报
人、新闻学研究的先驱者张友渔曾说过:
吾人所应知者“,社论为新闻之灵魂”“,为新闻之
高等官能的表现”。新闻及新闻记者之被尊为“社会之
木铎”“、无冕之皇帝”“、布衣之宰相”“、一世之指导
、“舆论之代表者”,何莫非此社论所赐乎?故生活
①木铎:古代宣布政教法令或有战事时用的以木为舌的大铃。也用以比
喻宣扬某种政教、学说的人。
于今日之社会,新闻不可不研究,新闻中之社论,尤不
可不研究也。
针对“一般人大都认为社论乃文章之一种,研究文学
者,类能为之。其所包含之内容,又皆为各种社会科学之知
识,有何特点,值得且必须特别加以研究乎?”张友渔认为:
夫社论之为一种文章⋯⋯乃适应于活的社会之活的
事实之活的文章,自有其特殊之性质、机能、体制、风
格、方法及演进的历史,与普通之文章,迥乎不同。其
为社会科学的知识也,乃经择别、整理之综合的切于实
用之知识,亦与分属于各种社会科学时之为纯理的静的
知识有所不同。宇宙间同一之现象,因其观察点之不
同,可以既为此一科学之对象,又为别一科学之对象,
此为治社会科学者所尽晓,殊无待多言,故社论虽为一
种包含各种社会科学知识的文章,而仍不害其为应加以
特别研究之特殊学问也。日人千叶龟雄氏谓:“作社论
者,不可仅为学者,必须为具有非常深的体验与应用之
眼光的学者。”可知作社论,非普通文学家或学问家所
能为役,而当今作社论者,必须别有特别之研究矣。
在这里,张友渔前辈不仅论证了社论研究所以能成立为一种
“特殊学问”之理由,也对社论的写作者、研究者提出了很
高的要求。
但是,在以往的新闻评论研究中,对社论的专门研究还
是相当薄弱的,在为数不少的新闻评论研究著作中,虽然多
列有专章专节,论述或介绍有关社论的知识,但专门的社论
史和社论写作研究著作尚不多见。在我国,远期有张友渔在
世纪年代曾对社论进行过比较系统的研究,但其研究
成果一是散失较多,收集不易;二是年代久远,已不能完全
适应当今新闻事业的发展现状。较近期,有邓拓同志于
年所著《关于报纸的社论》,此文在观点上非常重要,
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对当代社论研究,特别是党报社
论的研究具有指导性的意义。但此文因篇幅所限(全文
字),只是一部纲要式的著作,其内容还不够详尽。
港台一些学者或有此类专著,但大部分仅见其书目却难觅
其书。
在我国新闻事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产生过王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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