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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王朔小说中的“颓废”
练铺初中刘金林
内容摘要:王朔可谓是时下最炙手可热的中国当代作家之一,他的小说充满了现代派的“颓废”气息。本文通过其人物、语言、思想内涵及两性关系等方面来分析、概括王朔小说中的“颓废”。
关键词:王朔小说;“颓废”;人物;语言;思想;两性
王朔是中国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最有争议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说自面世以来一直受到人们的关注,褒贬不一,有人极力推崇、赞扬,形成了“王朔热”;有人则一味抨击,挖苦,斥之为“痞子文学”。王朔小说犹如矛盾的组合体,雅俗兼容,沉重与洒脱并蓄,愤世与现世共存,褒渎与忧患依存……这一切,极为奇妙的融为一体。
纵贯王朔小说,“颓废”可谓其最突出的特点之一,也正因为此王朔小说被有的人斥之为“痞子文学”。本文拟从人物,语言,思想内涵及两性关系等方面来分析王朔小说的“颓废”。
一
如王朔小说中的人物,主要是一群城市漂泊者,他们漂泊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之中,酗酒,赌博,勾引女人,他们的眼中,没有秩序,也没有法则(“我是流氓我怕谁”),神圣被抛弃,正常的生活准则被视为一种平庸,在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生活中,他们似乎更乐意作出一副“痞子”的嘴脸,“颓废”的飘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王朔早期作品的代表作《空中小姐》和《浮出海面》。男主人公都是从部队复员的军人。他们以天之骄子自视,认为他们的前途都是由社会给他们安排好的,不需要自己过多操心,以为只要躺在自己的出身背景上睡大觉,似锦的前途就会自动呈现在他们的人生地平线上。可是社会的发展、历史巨变打破了他们的少年梦幻。从部队回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他们中的同龄人不是上大学,就是成了工作中的骨干。而他们呢,却被社会无情的抛弃,成了生活的“局外人”。理想的破灭,使他们别无所求,失意、颓废渐渐趋向于恨世愤激,寻求以恶的力量来报复社会。《空中小姐》中的
“我”主要被表现为一个失意者的形象,外在的放纵和逍遥掩饰不住内在的空虚失落,但“我”的痞性并没有充分的暴露出来。而《浮出海面》中的主人公石岜就具有了十足的顽性和痞性。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种什么都不“吝”,却什么都不在乎的“痞气”。“为了挖这个穷根,我什么都不吝,就是搭上一切也在所不惜。”[1]()这是石岜的行动宣言。社会历史的转型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却以牺牲善和爱为代价。社会的新的变革激发了他们的欲望,曾经那些被抑制在庄严神圣的道义之下的欲望得以社会的承认之后,便有开始象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充蚀着他们的每个神经。因此,石岜的宣言是一定历史背景之下的产物。可石岜并不想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去实现自己的意愿,而以一种背离正常的社会规范逻辑的方式来满足私欲,这就从价值上违背了社会及人的社会、道义准则。
到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以及《橡皮人》中表现得就更为突出了。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张明等人已经完全脱离人生的正常轨道,过起了“剃须刀上滚动的人生”生活。这群人背离了人的常理常情,甚至置社会法纪于不顾,触犯法律。张明“贪财、好色、道德沦丧,每天晚上化装成警察去敲诈港商及外国人,是个漏网的刑事犯罪分子”。[2]()这些“无业游民”不愿循规蹈矩在社会秩序允诺的范围中靠诚实劳动来发家致富。他们被社会无情的抛弃后却又不甘心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对社会失去信任,转而报复社会,去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