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门口纪行
旅行不在行程的远近,能使灵魂得到洗礼之旅才是旅行。
——题记
娄敬山下是故乡,这儿已成为我的第二个故乡。
常常从山脚下店头小镇仰望这一座算不上高大没有多大名气的山,二十多年了。不管是莽山苍翠,还是林寒山瘦,胸壑间每天都被它填的满满的。
在渭河水边长大的我,这么多年的生活历程竟然不是和水相依,而是和水性相反的山相偎,山有它的雄壮、厚重、苍劲。你守望它久了,身上也会不觉有了一些山的秉性、情味。
澄空明远,我总是喜欢凝望它那优雅宁静的横卧的雍容;夜静星稀,我总是喜欢眺望山畔冀东水泥厂那一片灯火的闪闪烁烁;即就是隆冬夜晚,山风虎一般的呼啸,拍打的窗户哔哔作响,蜷缩在被窝里也想着风是从那山脊翻过来的。
但真正到山上,二十多年来没几回。以前总想背上行李,备足水食,拄一根木棍,去山里做一次旅行,去寻胜景探幽谷,想了好多年,终归没有成行。而这一次的偶然,也算做了一次进山探幽。
五月十二日下午,我平日称呼“老大哥”的钟碰到了我,问还有没有任务,我说正好闲的心慌,那咱到外面转一转。哎,在围墙中,一周足不出户,每天相同的规律时间,又干着相同的工作,人都变得傻呆了起来,眼看就到周末,已到十二成了,就自己给自个儿寻一个放风的时间。那就得做一件事情,最后寻思,去山上采洋槐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我生活的店头镇是槐林之乡,可到了初夏,已是槐花落尽柳阴薄,周围洋槐花早已开败。唯有这山上还是洋槐花开的盛期,目的地是车可以通到山顶的土门口。
我俩快要出发时,又拉入我平日称呼大哥的王。三个人一辆车,从镇上出来向西没几分钟就到了扶风县境内的闫马村。
气温三十多度,车内还没有凉下来,有点闷热,滑下车窗玻璃,可以尽情的呼吸到麦田的味道。麦田、村庄、果园、绿树,村落,以及开阔的视线,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
顺着通往冀东水泥厂宽阔的柏油路,几分钟就到水泥厂的厂区,平日在镇上只能远远的看见建在山脚的一大片厂区,林立着圆柱状设备,很有气势。现在到了跟前,许许多多的水泥罐车停在厂门口等待,厂区北面储料区外面排成长龙的卸料车队。一派很匆忙的景象。
沿着从山顶往厂区输料带旁边的三十多坡度的石子路,车加大马力往上爬,迎面有从山上往下的运料车,刮起一路粉尘,急忙闭上车窗,便如在沙尘暴中穿行,一路碰上了两波。被大型运输车碾砸的坑坑洼洼的路面,坐在车中感觉到颠簸。
钟大哥便聊起来,在这个投资十多个亿的大型水泥厂周边的果园、农田,按离厂区的远近,都有不同的农田污染赔偿。我想,还不如划定有一定的范围,租用农田栽植高大绿化林带,可以减少粉尘污染。哎,还是拥有田地的人牛,眼前既得利益看得重,宁可要一亩果园地六千元的赔偿,也不愿为自己儿孙做长远的谋算。
钟大哥是本地人,以前从这条路上走过,车顺着沿山势开的路向上爬,一路是满眼的郁郁葱葱,隆坡上,沟壑里都是以前山川绿化时栽植的松树木,柏树,现已成林。就是幽深的沟底野生的树木也是密密麻麻,野生的槐树最为常见,人不能去的旮旯里,就会长上槐树。只是夹路两边的山石裸露着青白或血红色,也能看的见石头上覆盖的很厚的土层。整座山的阳面,目之所及,一派葱茏。很有遗憾的是沿山腰有几处大型的石料厂,裸露着山石的青白色肌肤,在这凝重美中留下疤痕。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车沿盘山路盘过三道弯就到了山腰一带。这儿离山顶看起来近,如果步行,没有一个小时是不能到山顶的。沿着山腰一条东西走向的土路,向西可以通到东观山建造的很有气势的庙宇。
这条平直土路两边满是开满了洋槐花的槐树,养蜂人的蜂箱沿路摆了两长溜,蜜蜂嗡嗡嘤嘤,怕被蜜蜂蛰到,急忙闭严车窗,很是小心的从中间穿过。
终于到了目的地——土门口。
土门口这一地名就是当地的土著听到的也很少。它位于离东观山庙宇群一百多米的东侧。也不知为何叫土门口,在我看来,从这儿是进入山里地势最低的一个很窄的豁口,仅约三米多宽,而从这个豁口向东、向西两边山势陡然增高,落差不下三、五十余米,从两边山上茂盛的洋槐林可知千百年来,北来的季风挟裹的细沙尘从这个小口向南冲驰时,大多都会聚落在这儿,所以土层最厚,故而叫此地“土门口”,不过这只是我个人从地理角度的思考罢了。
土门口所在的这一段山梁,在扶风县境内叫乔山,是六盘山山系千山余脉,全长十三点七千米。往东延伸三、四千米到永寿县境内的店头镇西坡村就到了尽头。
而今这段山脉也叫“野河山”,已被开发为A级森林公园,一座山千年矗立,名字的演变,历来与它的历史命运相伴。被称为野河山,是因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人民公社建制时期,乔山南麓这一块地域,有个三千人的野河山人民公社,在全民植树造林运动中创造了奇迹,据统计这一块共有十八万亩槐树林,也就成为了森林,是那些具有槐树一样品性的人造就了这满山的绿。槐树不娇气,耐得住寂寞,严寒,凄风苦雨,种子随遇而安,在最为贫瘠的土壤中延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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