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女儿身
摘要:《生死场》是一部女性意味十足的作品。萧红以“越轨的笔致”,超乎寻常女人的视角和勇气,大胆真实地描绘了广大农村妇女在婚恋中悲剧性的生存状态,构建了一个充满宿命意味的生死场。作品瓦解了爱情的甜蜜,异化了性爱的愉悦,颠覆了女性生育的神圣,揭露了民族的疮疤。本文关注作品中女性的婚恋生活,试图挖掘萧红对女性婚恋悲剧的深层思考,从民族文化的深处揭示封建男权社会对妇女的身体奴役和精神戕害。
关键词:《生死场》;婚恋;女性;男权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3)04-0000-02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是笨重的。”这既是萧红面对人生讴泣的感慨,也是女性深受压迫的真实写照。《生死场》中找不到小桥流水般清丽、梨花带雨般感性、细腻的女性笔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粗犷和沧桑感。这源于她笔下的女性生命的沉重与残酷是注入了自身的生命体验的。“宿命《生死场》”里没有女性的美好家园,只有废墟、刑场。女性先后被父权和夫权役使,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束缚在男人的管辖之下。根深蒂固的封建男权思想造就了女性的悲剧人生。在婚恋生活中,她们充其量只是一架生育机器,供男人发泄情欲和传宗接代,毫无自我可言。萧红以“越轨的笔致”展示并拷问着女性婚恋的悲剧,不仅仅是给予怜悯,而且渗透这血泪的理解与控诉。
一、恨是女儿身――爱,没有
庐隐说“没有受过恋爱洗礼的人生,不能算真人生”,如此看来《生死场》中的女性几乎全无真正的人生,因为小说中很难发现爱的踪迹。萧红用大量笔墨描写金枝不幸的爱情经历。成业先用歌声开启了金枝的少女心扉,然后让她“以身相许”。恋爱过程几乎全部在成业鲁莽和野蛮的动作下完成。波伏娃曾说,“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所有瑰宝交相辉映,于是形成一种永远变动的,欣喜若狂的统一”的性爱才是唯美的。可小说里面描写的金枝像羔羊一般颤抖,因为她面对的成业像“一块被引的铁跟住了磁石”,“大手敌意一般地捉紧另一块肉体,想要吞食那块肉体,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即使在金枝怀有身孕以后,成业照旧“用腕力掳住病的姑娘,把她压在墙角的灰堆上”,“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动作一切”。这不是理想的爱情,显然也不是唯美的性爱。即便如此,金枝仍对美好爱情充满了憧憬,这是因为成业与她的“相恋”有着一部分少男少女的懵懂情愫,但成业没有让这部分情愫化作精神上的爱恋。金枝渴望成业的关怀,可成业依旧“什么也不懂得问”。成业原始荒凉的“动作”里没有爱情,只有一种动物般本能的冲动和占有欲。金枝“一厢情愿”地幻想爱情,换来的也只不过是男人猥琐蹂躏。由此可见男权专制之下的男性心理和男性权威。在这种权威之下,女性对于爱情的向往本身具有幻灭性,对爱情的追逐注定也是无果的,并时常以女性灵肉俱损的不幸结局收场,至此爱情被拽下神坛。
女性在上述恋爱关系中,不是平等的一方,而是沦为男性发泄“兽欲”的工具。金枝婚后的遭遇更具悲剧意味了。尽管带着身孕从早忙到晚,但还是招致成业的打骂,更不幸的是在丈夫一次“强烈的欲望”后经历了痛苦的早产和难产。“出嫁才四个月,(金枝)就渐渐会诅咒丈夫,渐渐感到男人是炎凉的人类”。自始至终,金枝在婚恋生活中一直处于被压抑的状态。
《生死场》中福发婶和月英的婚恋生活也充斥着种种苦难。例如,福发婶年青时被福发拉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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