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诗歌之曹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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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曹操、李后主和毛三人出场的时间有着极大的相似性:不仅都是离乱之世,而且都恰是诗歌和文学面临转轨的紧要关头。在曹的时代,《诗经》开启的四言诗形式已经两汉的狗尾续貂终于走向了末落,五言诗正在民间悄悄兴起;两汉好大喜功、铺张扬厉而繁琐雕琢的文风已成了水晶瓶里可笑的塑料假花,美仑美奂里透不出一丝生气;文学创作的主体,由无病呻吟的世胄贵族转向满腹诗书却沉沦下流的新兴的“士”这个阶层;文学观念的自觉,使文学(包括诗歌)的目的由“述圣载道”或“言志达意”转向直抒胸臆……曹操正是在这种历史环境中出场,以其磊落的心胸和遗世的气慨龙吟虎啸,与诸贤相鼓吹唱和,“志深而笔长”,“梗概而多气”,从此开始了中国文学由模仿而自立,由共性而个性的新时代。
曹的诗作,几乎全是乐府诗,这与两汉文人诗传统的隳颓有直接的关系,只有在民间活在人的口中的素朴的却又是新鲜的文艺,才能为新的文学式样注入活力(中国文学史就是一部文人不断对民间文艺巧取豪夺,将之琢磨干净,使之最终贫血而死的谋杀史,详见小边前面的诗论。)四言的《步出夏门行》和《短歌行》,在谋篇布局和文字引用上还有些许前人的影子,但在命意和风格上已是开时代先潮了。《步出夏门行》是我国诗歌史上较早的以写自然风景为主的作品,为南朝的田园山水诗暗开了风气。曹操的代表作《短歌行》,前人的评价文字不少,小边恨不早生,姑引一段专家的话聊为搪塞吧:
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到“山不厌高……天下归心”,乃是通过了人生的忧患与考验,而建立起更坚定有力的乐观精神。至于“明明如月,何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的天真,“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形象,“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的恳切,感染力之丰富生动,转折的浑然天成,这些艺术上的高度造诣,都是无与伦比的。古诗说:“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令德唱高言,识典听其真。”我们就在这里倾听了诗人真心的流露,那正是建安时代要求解放追求理想的声音。(林庚:《中国文学简史》第11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至于他的五言诗,如《蒿里行》、《苦寒行》、《度关山》,除了做社会学和历史学的史料外,小边还看不出有什么文学和诗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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