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科学发展的理性选择
摘要:论文批驳了《理性的视角》所提出的“从理性分工的角度来看,高等教育本质上是一种知识再生产活动”这一核心观点,认为认知理性不是高等教育的本质属性,高等教育的本质属性是人才培养而不是知识再生产。主动适应社会需要是高等教育发展与变革的永续动力,知识创新是高等教育的核心价值。在批判了“认知理性”的理论错误及其实践危害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人才培养、社会需要与知识创新相结合是中国高等教育科学发展的理性选择。
关键词:认知理性;人才培养;主动适应;知识创新;科学发展;高等教育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4)01- -0010-10
收稿日期:2013-9-26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一般项目“高等教育管理价值体系的理论与实践研究”(13YJA880012);福建省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应用型本科人才培养质量研究”(2011B241)。
作者简介:董立平(1969-)男,山东济南人,教育学博士,厦门理工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理论与政策以及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
2013年,《北京大学教育评论》在其第一期上刊载了展立新、陈学飞的论文《理性的视角:走出高等教育“适应论”的历史误区》(以下简称《理性的视角》)。《理性的视角》主旨就是旗帜鲜明地批判高等教育“适应论”及其所谓“作为其理论基础的高等教育内外部关系规律理论”,并提出“从理性分工的角度来看,高等教育本质上是一种知识再生产活动”;因此,“回归认知理性、建设完善的学术市场,是我国高等教育摆脱‘适应论’思想束缚、稳步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现代大学制度的客观要求和未来发展趋势”[1]。
《理性的视角》所述的“认知理性”. 《美国综合性大学》一书中,“从所谓的‘一般行动’理论出发,把大学定位为社会系统中的一种受托系统(The Fiduciary system)[2](P13)。在认知合理(Cognitive Rationality)价值观的指导下,这一系统可以发挥出‘科学研究和研究生教育’、‘大学生社会化’、‘职业教育’和‘知识分子培养’等社会功能。从大学功能整合的角度看,美国综合性大学可以说是现代大学最理想的范本”理论观点上的移植、借鉴、延伸与发挥。
笔者并不认同《理性的视角》的观点。《理性的视角》所罗列的新中国以来的高等教育的种种历史史实已是众所周知,并且也早已得到了学术界的共识。其所谓“认知理性”与“适应论”之争的主旨观点亦无非是西方高等教育思想发展史上著名的“认识论”与“政治论”之争的翻版而已[3]。“哲学就是教育的最一般层面的理论,教育乃是使哲学上分歧具体化并受到检验的实验室”[4]。“认知理性”与“适应论”的哲学基础分别根源于理性主义与功利主义、人文主义与科学主义、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形式训练论与实质教育论等。笔者认为,其主要的错误不在于所罗列的众多
“理性”及其所列举的历史史实,而在于其根本的逻辑判断的大前提――关于“高等教育本质”的观点是不正确或者说是片面的,进而在论述中又不断犯了以偏概全、以点带面的错误。因此,才会用所谓“正确的史实论据”推导出貌似“正确的科学结论”。“教育实践中矛盾错综复杂之时,就是检验这些实践的理论基础之日”[3](P2)。拨乱必反正,正本须清源,寻根必究底。
一、认知理性不是高等教育的本质属性
《理性的视角》提出,“理性是追求真理并使人类活动合理化的思维方式”,“认知理性追求的是真理本身,是使认知活动合理化的思维方式;实践理性追求的是真理的功用,是使政治、经济、社会交往合理化的思维方式。二者的关系是:实践理性是认知理性的具体应用;另一方面,实践理性受到某种价值观的制约,有时会与认知理性出于某种紧张甚至冲突的状态。因此,从理性的角度来看,高等教育的基本矛盾就是认知理性和实践理性之间的矛盾;其中,认知理性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实践理性则是矛盾的次要方面”。
关于“理性”的定义,《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理性:(1)指属于判断、推理等活动的(跟‘感性’相对);(2)从理智上控制行为的能力”[5]。《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定义理性(reason):“(1)论证;推理;分析;(2)推理;判断;思考”[6]。《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5卷)将理性定义为“哲学中进行逻辑推理的能力和过程,严格地说,理性是与感性、知觉、情感和欲望相对的能力
”[7]。由此来看,理性是作为与非理性相对的哲学概念,理性是一种最高层次的理智、推理、思维能力。可见,《理性的视角》缩小了“理性”内涵,与其“认知理性”的内涵定义几乎等同。
诚然,理性从本体论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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