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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怪杰:受限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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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怪杰:受限的时代
1 9 2 5年出生的领导者和 1 9 7 5年出生的领导者在人生和思维上都有
什么差别呢? 1 9 5 0年时的一位聪明、雄心勃勃的 2 5岁的年轻人和 5 0年
后同样条件的一个年轻人又有何不同?我们不是社会历史学家,也无
意戏说或是改写历史。我们希望通过提供一系列快照( s n a p s h o t)似的
印象,能够抓住两代领导者成长期间的时代精神、潮流,然后再说明
这两代人在这样的一个广阔的背景下生活和学习的真实状态。
故此,我们首先来观察两代领导者长大成人的那段期间:怪杰是
从1 9 4 5~1 9 5 4年,极客则是从 1 9 9 1~2 0 0 0年。这一章我们去探索怪杰
们作为成人以及作为领导者“翅膀长硬”的青年时期的环境—我们
把这段时期称做“受限的时代”(Era of Limits)。第3章则平行展开极
客的成长历程,我们称那一段时期为选择的时代( Era of Options)。
受限的时代:1 9 4 5~1 9 5 4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盟军的获胜激发了美国人对于未来审慎乐
观的态度。但是纳粹集中营的死亡与残酷逐渐为世人所知,再加上美
国因为拥有原子弹而衍生的责任,就使这股战胜的兴奋之情笼罩上了
厚厚的阴影,甚至烟消云散。西方国家与前苏联等共产党阵营之间因
为意识形态而引发的“冷战”,取代了在欧洲和太平洋地区的“热战”,
美国社会的紧张气氛不断升高。 1 9 5 0年夏天,朝鲜半岛爆发了战争。
当时的美中写道:“仿佛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
而我们一定要沉着应对,我们一定会的。”1 美国迅速巩固其世界超级
大国的地位,不仅通过“警察行动”围堵朝鲜半岛上的共产主义势力,
也利用马歇尔计划实现欧洲的重建,并且延长了占领日本的时间
(1 9 4 5~1 9 5 2年)。美国就像愿望突然实现的小男孩,拼命想了解自身
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的角色。
战后的年轻人终其一生都得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下。 1 9 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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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客与怪杰:领导是怎样炼成的
年8月,《纽约客》杂志以整期的篇幅刊登约翰·赫塞( John Hersey)
的短篇小说《广岛》(H i r o s h i m a),并很快就成为一本全国畅销书。通
过几位普通人所亲眼目睹的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所造成的人类灾难,这
篇小说唤醒了许多美国人对核武器时代降临的真实危险的觉悟。 1 9 4 8
年,诺曼·梅勒( Norman Mailer)的《裸者与死者》(The Naked and
the Dead)一书入木三分地重新探讨了战争的悲剧。虽然这些人无法
很快忘却战争的教训,年轻的美国人却又急着弥合心理及生理的伤口。
他们仍清楚地记得孩提时代,父母在经济大萧条期间吃尽苦头,而自
己却能在战后经济的复苏与繁荣中顺利找到工作、在郊区购置住宅、
让子女到新成立的学校念书。
退伍军人和家属准备重返故土,但是这块土地也并不太安全。即
使《生活》(L i f e)杂志宣称,“这是美的盛世”,还是有
郊区的居民在自家后院挖防空掩体 2。对于共产主义“出现在自家后院”
的恐惧,带来了全国范围的困扰。 1 9 4 7年,好莱坞的一群电影编剧遭
到有关当局侦讯,然后被判处一年徒刑,并且事后被列入黑名单。几
年后,轰动一时的罗森伯格夫妇( Julius and Ethel Rosenberg)间谍
案爆发,全美及世界很多国家都感到震惊。罗马教皇比约十二世
(Pope Pius XII)建议美国当局宽容对待,法国哲学家萨特( J e a n - P a u l
S a r t r e)则批评,罗森伯格遭到处死“是让全美国都染上鲜血的一桩合
法私刑” 3。美国年轻人以生命换来的自由,似乎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
威胁。
罗森伯格间谍案又称核弹间谍案,两位当事人是裘利斯·罗森伯格与埃瑟尔·罗
森伯格夫妇。他们被控替前苏联人窃取核机密,对他们的审讯长达 2年。其间,
这对夫妻一直拒绝认罪。 1 9 5 3年6月,两人在星星监狱被处决。罗森格伯夫妇是
美国冷战时期仅有的两名被处决的间谍。以此案为契机,美国极右反共势力麦卡
锡主义趁机在国内扩大地盘,令美国陷入长达数十年的白色恐怖。 2 0 0 1年,当时
本案重要的证人罗森伯格夫人的弟弟向公众宣布他当时受怂恿而做伪证,更使 5 0
年前的这桩案子掀起新的波澜。—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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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怪杰:受限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