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独特的“佛书”成为了书法中特征性符号。但是,对于这样独特的书法风格到底如何形成?业界似乎并未有确切的定论,大多从他的修佛角度去解释。不容置疑,思想上的转变影响艺术观的转变,艺术观的转变直接影响艺术风格的形成,这一点在下面会具体阐述。但本文着重在空间意象上分析了其特点,也便从空间意象的角度去发现弘一书法独特空间意象的源头,从而试图解开其“佛书”的神秘面纱。众所周知,弘一年轻时对北碑书法浸淫很深。17岁的叔同师事天津名家唐育厚,唐教叔同苦习《张猛龙碑》,用功最多。此外,《张黑女碑》、《爨宝子碑》、《天发神谶碑》、《龙门二十品》等都曾研习过,得北碑的稳重雄强,成为李叔同早期书风的主要风貌。而在出家后书风渐萧疏简远,用笔多裹锋涩入。在书法上,他与印光大师有过书信交谈。印光大师为近代净土宗高僧,弘一曾多次陈请皈依。“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唯印光法师。前年尝致书陈请,愿厕弟子之列,法师未许。去岁阿弥陀佛诞,于佛前燃臂香,乞三宝慈力加被,复上书陈请,师又逊谢;逮及岁晚,乃再竭诚哀恳,方承慈悲摄受,欢喜庆幸,得未曾有矣。”(弘一法师复王心湛居士书―《印光大师传》金城出版社2019年7月第一版第207页)而从印光大师的书法可见,其于摩崖石刻有较深的研习。(如图50)弘一皈依印光法师,言传身教也必然对其书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另外,弘一大量接触佛经,其中《泰山金刚经》以及《四山摩崖》经文他有无研究过,现有资料无从考证,但从空间意象上却可窥脉络相承,我便作了大胆的假设,通过字形结构及气象的比对分析可知这些佛典摩崖对弘一出家后书风的确立起着决定作用。如图51,摩崖中的“作”、“观”、“如”与弘一书作中的“作”、“观”、“如”在线质上同属圆厚之线,空间分布上也是中空而气聚。再如图52摩崖石刻中“阿弥陀佛”与弘一书作中“阿弥陀佛”在意象上接近。具体在“阿”的结体方式比较明显:左右两竖都向内收,中间“口”收紧。在晚年的“阿弥陀佛”中弘一楷体写法更温和,“阿”的竖钩含蓄挑出。而从其早期、中期、晚期的不同写法中可以看出,虽然用笔的刚健在逐渐削弱,但空间分布未变。然晚年书写中更趋圆融中兼苍茫,圆融与摩崖石刻经文的气息接近,而苍茫是人书俱老的结果,有线质的苍茫与意象的苍茫。弘一晚期作品中的精神和气质与摩崖经文一脉相承,而结体方式上又吸收着明代王宠楷书的特点。如图53弘一书作中的“道”、“识”与摩崖石刻中“道”、“识”及王宠书作中的“道”、“识”并置可见,弘一书作与摩崖石刻的内在气韵上是一致的,但由石刻变为墨迹,取其气韵而变其形态,用笔的形态发生改变,打破小空间的束缚,得态势则不失意象。而在结体上,与王宠近,笔断意连,笔笔虚灵而圆实,使空间松动有灵气往来。弘一书法与摩崖和王宠的空间意象相提并论,虽无史料依据,然作为一种假设的提出,为分析和学习弘一提供一个方向。也许弘一在潜心明清时对王宠有所偏爱,又与其情性相符。两者书法气质都干净空灵,弘一法师虽然生活极其简单,但他物什归置得总是极其严谨整洁。火头僧隆安法师记录一段弘一在青岛讲律宏法时的文字中记载:“里头东西太简单了,桌子、书橱、床,全是常住预备的。桌上放着个很小的铜方墨盒,一支颓头笔,橱里有几本点过的经,几本稿子,床上有条灰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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