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安全观及其三层次
刘跃进
摘要:现时代安全形势的复杂化,需要人们运用系统思维方法认识国家安全问题,确立一种系统安全观。系统安全观包括三个层次,一是以普遍性安全问题为对象的“普遍点”层次,二是以现时代安全问题为对象的“时代点”层次,三是以特定国家(例如中国)安全问题为对象的“国别点”(例如“中国点”)层次。
关键词:国家安全;系统方法;国家安全观;系统安全观
一、安全研究与系统方法
在提到安全观时,人们常把它们划分为“传统安全观”和“新安全观”两大类,并把国际关系理论中的现实主义、理想主义所包含的安全思想看作是传统安全观的主要代表。但是,从“传统”一词的严格意义也是广义上讲,传统安全观包括了冷战结束之前中外的所有安全观,甚至包括中国古代儒家的安全观,法家的安全观,特别是以《孙子兵法》为典型的兵家的安全观。这说明,安全观不是在近代西方才出现的,不只是存在于国际问题专家的理论著作中,安全观的范围要比这些大得多。
安全观范围的扩展虽然对研究传统安全观提出了更多的任务和更高的要求,但粗略来看,中外占主导地位的传统安全观的一个基本特征却是明显的,这就是:把消除外部军事威胁作为安全的首要目标,把强化自身军事实力作为保障国家安全的第一的、也是最后的手段。然而,人类的进步,形势的变化,时代主题的转换,使传统国家安全观很难对国家安全领域的新问题作出合理有效的解释,更难被用来解决各种各样新的国家安全问题,这便使人们不得不考虑确立新的国家安全观的问题。无论是国际问题研究人员,还是国家首脑和政府官员;也无论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还是其他发达国家和众多的发展中国家,都在思考并试图采用或提出各种各样新的安全观,以便能够对国际国内各种新的安全问题作出更加合理的解释,为各种各样的国家安全问题提供一套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这就形成或者强化了各种新安全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
1)70年代末由日本政府提出,80年代被东盟国家认同和倡导,90年代后在全球范围内得到广泛关注的“综合安全”思想;(2)80年代初由瑞典首相帕尔梅主持的非政府组织“裁军与安全问题独立委员会”提出,并很快被联合国接受和倡导,冷战后继续兴盛的“共同安全”学说;(3)80年代末90年代初由美国布鲁金斯学会提出并系统阐发,同时被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接受的“合作安全”观点。
“新安全观”虽然不是一个统一的思想体系,而是对在新时代兴盛的各种安全观的统称,但这些能够被称作新安全观的各种安全思想,与传统安全观相比,特别是与建立在“冷战思维”基础上的安全观相比,或多或少地都反映了时代的变化和需要,并在特定时期和特定范围内,对于解决特定国家在特定情况下面临的国家安全问题,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同时对国际安全也具有不同程度的积极意义。这是各种新安全观最大的优点和强项。但是,新安全观自身也有不及传统安全观的弱点,其中最突出的是缺乏深厚的理论性和广泛的解释力。这是因为,人们经常讲到的几种传统安全观,都是国际关系研究者从理论研究中推导出来的,从属于某种具有深厚哲学基础和特定研究方法的国际关系理论体系,而新安全观基本上是直接为应对特定国家或地区在某些方面的现实安全问题而提出的,因而在具有较强现实针对性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缺失了深厚性和普遍性。
然而,新时代不仅需要安全的“急就章”,而且更需要安全的“理论篇”。从整体上认识安全问题,制定全局性的安全战略,建立与时代及国情相一致的安全机制,开展有效的安全活动,都需要人们确立一种反映时代发展和安全形势变化,能够对日益复杂化的安全问题作出更加合理的解释,能够更有效地指导安全活动,具有深厚理论性和广泛普适性的安全观。
从人类历史发展和当代国际形势的客观状态来看,制约国家安全的因素越来越广泛和复杂。一些在热战和冷战的历史时期被掩盖起来的问题,在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今天已经非常明显地成为制约国家安全的因素。一些在科学技术相对落后的时代还没有出现的情况,在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今天也已经成为现实。如果说国家安全在国家产生的时候就是一个社会系统,国家安全活动在国家产生的时候就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那么到了今天,国家安全已经成为一个比其他任何时代都更加复杂的社会系统,国家安全活动也已经成为一项比其他任何时代都更加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这就需要我们掌握和运用对处理复杂问题具有重要方法论功能的科学方法。系统科学为我们提供了这种方法。
系统科学的方法是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方法,已经被广泛地运用到包括自然、社会、思维三大领域的不同部门之中并取得了非常有效的成果。系统科学方法在各个领域广泛而有效的运用,以及由此产生的积极效果,使我们确信,系统科学方法对于研究国家安全问题,对于确立科学的国家安全观,对于制定有效的国家安全战略,能够发挥效果显著的方法论作用,并产生积极的成效。没有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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