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古典肖复兴据说,当年歌德听贝多芬的音乐时异常感动,竟热泪盈眶,结果被激恼了的贝多芬愤怒地跑过去冲歌德说:你根本没有听懂我的音乐!可到了柴可夫斯基的时代,托尔斯泰听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时候,柴可夫斯基上前去向托尔斯泰表示衷心的感谢。古典,起码在柴可夫斯基时代就离我们远去。岁月是一位残酷的雕刻师,无情地雕塑着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和我们。而且将古典一并雕塑得适合于我们和时尚的口味。问题是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古典?我们现在还需不需要古典?古典一词classic源于罗马上层阶级使用的拉丁语,包含着这样几层意思:谐调、高雅、持久、典范。古典,追寻的是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的精神,这种精神的追求,实际是对那个时代理想的追求。它带有均匀而有节制、淳朴而纯真的人类原始理想——返朴归真。就是在这个时期,声乐开始转为器乐。这一转折,对古典音乐至为重要。声乐的辉煌,不是在这之前,就是在这之后,古典时期,器乐的开始,是对巴洛克时期那种华丽热烈、宫廷贵族气息浓郁音乐的一种反拨。器乐让人们感受的是均匀、细腻、柔和、严谨,而不是让人们如听歌词一样听出明确的含义、让歌词和富于情节性的歌剧淹没音乐本身。古典,不是泛滥的激情,不是热泪盈眶,更重要的只是一种和谐。连歌德和托尔斯泰都离古典遥远,我们可以不必责备自己对古典的误解,不必责备自己对古典的远离。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詹姆斯·拉斯特、保罗·莫里亚将古典的音乐肆意改编成小品加上强烈的打击乐,以为是重返古典名著断章截句截肢为摘抄和词典,供青年人写情书时参考,以为是挖掘古典对今天的发酵作用;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一下子如球迷一样冒出这样多的发烧友,将贝多芬如私家财产藏在首饰盒中一样一任其尘埋网封,将巴赫塞进高级组合音响、看音响的名牌和效果比听音乐本身更兴味浓郁……古典被我们简化。古典被我们肢解。古典被我们附庸风雅。古典被我们古为今用。听古典音乐,便非常像是看奥林匹克运动会。四年一届的奥运会,我们都是从奥林匹亚山取下圣火,以为重返古希腊的辉煌。其实,我们早已经将奖励给胜利者的橄榄枝叶变成金碧辉煌实用的金牌。我们高举那熊熊燃烧的火炬,同举着一把仿古的打火机没什么两样。我们也没有了那时的圣洁和虔诚。我们离奥林匹亚山越来越远,我们却跑得越来越兴致勃勃。古典,在远离着我们。我们却以为古典是走进文化高雅层次高档位的一层光滑的涂料、一层珍珠美容霜、一剂养生驻颜的回春药。古典,是一种水。我们以为能够制造世上任何一种水:蒸馏水、矿泉水、太空水、纯净水……古典,是圣水,是我们无法制造出来的。仿古的赝品,不是古典。古典是圣水,只流自天国、流自心灵、流自遥远的原始人类的青春期。我们人类已经太老了。我们在漫长的成长的历史中赢得了一些什么,也无可奈何地失去了一些什么。是的,古典是一种水。我们太爱把一种老酒或美酒灌装进瓶子或罐子中,或调制成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斟进高脚杯中,自以为是珍惜、收藏或品味。其实,我们只是把它当成点缀、摆设、显示和象征。古典,确实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本文体现了作者对艺术怎样的态度与认识?你是怎么看待他的想法的?答:(1)作者对艺术的态度和认识是虔诚而严谨的,他反对今天的时尚流行对古典艺术的附庸风雅,简化肢解,但又无可奈何的心情,表达了古典艺术在远离我们正如青春流逝的伤感。(2)我认为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艺术风格,但对艺术的那种虔诚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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