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阴符经》临习论谈撷英逰心堂宝珠整理 《阴符经》,全称《黄帝阴符经》或《轩辕黄帝阴符经》,亦称《黄帝天机经》,作者不详。《阴符经》自唐道士李筌在洛阳嵩山虎口岩壁中发现后传抄流行于世,封口有“魏真君二年(公元441年——笔者注)七月七日,上清道士寇谦之藏诸名山,用传同好”字样。 阴者暗也默也,人莫能见莫能知,而已独见独知之谓;符者契也,两而相令彼此如一之谓;经者径也道也常也,常行之道、经久不易之谓。“阴符”有暗合天道、天人合一之意。阴符经,即自然之道、暗运默契造化之道,人与天地合、与万物合,人亦一天、草木亦一天。 《阴符经》阐发了天人相盗的“盗机论”以及道教神仙长生学说,含有丰富的老庄哲学思想,不仅在道教思想史,而且在中国哲学史上都有一定地位。《阴符经》历代注本繁多,见解不一,著名者有唐道士李筌、张果的《阴符经注》和宋朱熹《阴符经考异》。后世道教将《阴符经》定为必诵经书,为《玄门功课经》的主要内容之一,共分上、中、下三篇。 褚遂良(596—658或659),字登善,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先世在河南阳翟,晋室南迁时徙居江南,世人多称其为“褚河南”。其父褚亮,博学能文。褚遂良弱冠之时便博涉文史,工书法。唐太宗李世民雅好翰墨,虞世南去世后,感慨无人论书,大臣魏征举荐说“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因而褚遂良得到重用。褚遂良以书法作为晋升之阶,继而成为诰命大臣,深见优礼,官居宰相,一生竭智尽忠,正所谓“两朝开济老臣心”,在唐朝政治舞台上发挥了很大作用。 《大字阴符经》风格略近《雁塔圣教序》,笔势纵横清晰,天趣自然。其总体结构方中见扁,多见横势,宽绰而见虚灵之气,此乃从隶书中来。此帖撇捺开张,线条对比强烈,时而纤巧,时而厚重,时而疏密有致,时而笔势翻飞,波折起伏,巧于变化。其运笔牵丝暗连,速度极快,俯仰呼应,各有所据,气息盈满,妙笔生花。书家以不可羁勒之笔,使转细微,擒纵自如,使得此帖已非典型意义上的唐楷,而是深具“二王”行意、北碑意趣和古隶之美。此帖结字欹正相生,寓拙于巧,变化多端,不落蹊径,堪称“楷中《兰亭》”。《阴符经》是否为褚真迹已不重要,因为它所呈现出的艺术水平同样为书林珍视。综合来看,褚书在楷书领域内影响很大,褚遂良则堪称“一代圣手”。《唐人书评》中有言:“褚遂良书,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在书法史中,从颜真卿到沈尹默都受褚遂良影响,尽管这些卓有成就的大师已在褚书基础上羽化而出。褚书一方面是用笔和结字千变万化,不同于北魏书风笔意为刀法所歪曲异化;另一方面也不同于颜、柳的刻板和拘挛,而是微带隶意和行意,自然挥洒,落落大方。 褚遂良一生的书法成就可概括为两点:一是永无满足,不断探索,使其书法成为由隋至唐楷书演绎的缩影;二是他既能吸收前人书法之精华,也能把握时代潮流,做到了“古不乖时,今不同弊”。王澍《竹云题跋》中说:“褚河南书,陶铸有唐一代,稍险劲则薛曜,稍痛快则颜真卿,稍坚卓则柳公权,稍纤媚则钟绍京,稍腴润则吕向,稍纵逸则魏栖悟,步趋不失尺寸则薛稷。”也就是说,书法发展到褚遂良这里才演绎成初唐格局。褚遂良一生没有争议的书迹有《伊阙佛龛碑》(图一为拓本局部)、《孟法师碑》(图二为拓本局部)、《房玄龄碑》(图三为拓本局部)和《雁塔圣教序》(图四为拓本局部)四碑。就借鉴而言,《倪宽赞》和《大字阴符经》对于研究褚书也是极其有益的。两帖相比而言,《大字阴符经》在总体水平上似乎更胜一筹。 《大字阴符经》传为褚遂良晚年所作,伪作可能性很大。其字形为大楷,字数多且大,所以最适合学习。其中最多的字是“之”字,有27个,超过《兰亭序》中21个“之”字的数目;其次是“天”字,有16个;再次是“入”字,有14个。此卷尾款为“起居郎臣遂良奉敕书”。褚遂良任起居郎在贞观十年,即公元636年,书写时间应该和《伊阙佛龛碑》大体相同或略早,书法面目也应对应,而《大字阴符经》却是晚年褚书风格,在风格发展上说不通。徐无闻先生对此有详细的考证,认定是伪作。沈尹默和潘天鹰则认定《大字阴符经》是真迹无疑,抑或是同时代学褚高手所作,是后世学习楷书的重要范本。除大楷《阴符经》外,尚有伪托褚遂良小楷草书《阴符经》二种传世,是明显伪作。小楷《阴符经》风格近似玉版《十三行》,有一定的功力,文徵明和翁方纲认为是真迹。草书《阴符经》后署“贞观六年奉敕书”字样,纯属虚构伪托,因为褚遂良被召为傅书在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 对《阴符经》的整体领会可从三方面人手:一是和褚遂良其他碑帖进行对比,对《阴符经》进行风格对照;二是和同时代的欧、虞、颜、柳书相比,明了其风格特征;三是和其他行楷书,如李邕、赵孟頫和董其昌等人的行楷书进行对比,又能有一番新的见地。 《大字阴符经》临云鹏 《大字陰符經》傳爲褚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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