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词人中,柳永能够说是“情场高手”了。这不仅因为他混迹青楼、狎妓弄曲的奇特经历,而且因为他用他那支神来之笔,为我们留下了许多表现“男女私情”方面的佳作。《雨霖铃》能够说是这些佳作中的佳作。在这首词中,柳永把男女私情写得相当充分。怎一个“情”字了得,这便是我们阅读《雨霖铃》后获得的第一印象。《雨霖铃》抒写的是词人与情人分手时的缠绵伤感之情。昔江淹有《别赋》一文,其中有“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的名句。可见朋友或情人之间的分别,是足以让人黯然伤神、魂断肠穿的。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对此有切肤之痛,才有可能将它写足写透。柳永正是因为置身其中,备尝了离别的痛苦,才有可能将《雨霖铃》中的离别之情写得这么充分的。在词的一开始,柳永便为全词创造了一种凄楚的感情基调。“寒蝉”大概意识到自己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叫得是那样“凄切”,一声声地揪着离人的心。夕阳已经挨在长亭的顶边,天色快要暗下来了,却要在此时与情人分手,叫人好不凄怆。本来刚刚过去的暴雨能够作为自己留下不走的借口,但这恼人的雨却在人家最不愿意它停的时候“初歇”了。这里,“天的无情”对“人的有情”起到了很好的反衬作用。分别当然要喝饯行酒,尽管酒菜的味道都十分好,但是人在离别的痛苦中,也就品尝不出其中的美味了。就在一对情人相互表达留恋之情、依依不舍的时候,那“兰舟”上的船夫却一声声地催着上路。看来最后分手的期限还是到来了。这里,“船夫的无情”也对“我的有情”起到了很好的反衬作用。多想拉着情人的手,和她长相厮守。四目对视中,蓦然发现双方的眼里早已蓄满泪水。有千言万语要对情人倾诉,话到喉头却又硬生生地卡住了。“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这样一系列神情举止的描写,把男女之间的“离别之情”表现得十分具体形象。想到自己的去路,千里烟波浩渺,到处是沉沉的“暮霭”。楚天何其广阔,谁知“我”将飘向何方?何时才能与心上人重新聚首?此时,作为词的主人公的“我”的心态,是希望天地小一点再小一点,小到只容得下他们两个。然而,楚天却是那样的“阔”。“楚天”越是“阔”,越显得情人重新聚首的渺茫。现实就是那样的无情,生生要将一对情人拆散。简单的词句中,包含着诸多的无奈,倾注着对情人的深情。多情的人从古至今都为离别而感到忧伤,更何况分手在这个冷落凄清的秋天,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搬出“自古”的“多情”者,说明“多情”的不止我柳永一个,它是文人墨客普遍具有的一种人之常情。“冷落清秋节”给离别的场面蒙上了很厚很灰色的一层阴影。不是“情到深处”的人,是很难有这样敏感的神经触角的。都说醉酒是解脱烦闷的好方法。曹操的《短歌行》中,就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名句。李白更是写出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独特感受。在与情人不得不分手的愁闷当中,词人也想到了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于是在他的设想中,“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等到“我”酒醒之后,大概已是第二天晓风吹拂残月当头的时候了。词人醉得越深,越能说明他对情人的感情之深。这一次的分手,最短的时间怕也要一年吧?在这一年当中,再吉利的“良辰”,再美好的景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只当它是空虚的摆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是因为旧情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随便什么东西也不可替代的。它是“良辰”也好,“美景”也罢,对“我”都不能起任何作用。只有感情十分专一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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