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前言王逢振戴维· 洛奇( David Lodge ) ,在英国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文学界,他是著名的小说家, 作品曾几度获奖,被称为“校园小说”的代表;在学术界,他是著名的教授和批评家,被认为具有理论思辩的天才;而对一般大众,由于他的作品改编成电视剧并两度获奖,他也是个知名度甚高的作者。在中国文化界,洛奇的名字也不陌生。他的小说《小世界》几年前已译成中文出版,得到相当多的好评;他编的《二十世纪文学批评》中文版也在大学里广为流传,至今被许多人引用; 至于他的英文原版著作,外国文学教学与研究工作者几乎人人都读过一些。当然,对中国广大读者来说,洛奇的名字也许还不那么响亮。不如英国侦探作家阿加莎·克丽斯蒂,也不如美国的畅销书作家谢立丹。但我可以肯定地说,他的文学价值和影响远远超过了那类作家! 不过,读者不熟悉洛奇并不怪他们自己。谁让我们的翻译工作者和出版工作者没有更好地介绍他呢!值得庆幸的是,作家出版社决定推出一系列洛奇的作品,包括四部长篇,小说(校园小说三部曲《换位》、《小世界》和《美好的工作》及《你能走多远》) 和一部文学论集《小说的艺术》。这些作品的出版不仅会为广大读者提供高雅有趣的读物, 而且也会给文学界和学术界带来有益的借鉴和参考。戴维· 洛奇一九三五年生于伦敦,先后就读于伦敦大学和伯明翰大学,获博士学位。从一九六○年至一九八七年一直在伯明翰大学英语系任教。一九八七年提前退休成为专业作家,但仍为伯明翰大学荣誉教授,并一直担任英国皇家文学会会员。前面提到, 洛奇既写小说又写文学批评, 而且在两个方面都有建树。他的长篇小说主要有《电影迷》( 一九六○)、《你这个傻瓜》( 一九六二)、《大英博物馆在倒塌》( 一九六五)、《避难所之外》(一九七○)、《换位》(一九七五)、《你能走多远? 》(一九八○)、《小世界》(一九八四)、《美好的工作》(一九八八)、《天堂消息》(一九九一)和《治疗》(一九九五) 。他的文学批评著作主要包括《小说的语言》(一九六六)、《格雷厄姆· 格林》(一九六六)、《十字路口的小说家》( 一九七一)、《伊夫林·沃》( 一九七一)、《现代写作方式》( 一九七七)、《运用结构主义》( 一九八一)、《巴赫金之后: 小说与批评论文集》( 一九九○)和《小说的艺术》( 一九九二)。另外他还编有《二十世纪文学批评》( 一九七二)和《现代批评理论》( 一九八八); 写过剧本《四面墙》(一九六三)、《击中要害》(一九六五)和《写作游戏》(一九九○)等。洛奇自己曾说,“因为我本人是个学院派批评家, ……( 所以) 我是个自觉意识很强的小说家。在我创作时,我对自己文本的要求,与我在批评其他作家的文本时所提的要求完全相同。小说的每一部分, 每一个事件、人物, 甚至每个单词, 都必须服从整个文本的统一构思。”洛奇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创作的每一部小说都付出了艰辛的劳动:通过想象和描写,将人类命运交织成一个时间与空间的网络,使其在文体、修辞、道德、心理、社会和历史等诸多方面展现出意义。他从整体构思出发,对人物和事件不断进行选择和取舍,以实际作品体现他的学术观点:反对激进的“作者死了”的看法,认为作品中的各个场面并非偶然发生,也不是读者的创造,而是作者有意识的构思。一部具有艺术价值的文学作品,从不轻易地展现它的内在含义,而是像乔伊斯或艾略特的作品那样,以独特的方式使读者积极地进行参与,挖掘各种隐蔽的意义。这也正是洛奇的小说追求的目标。他的作品充满隐喻、转喻和寓言,充分调动语言和文学常规派生意义的能力,表现了一个学者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特点。例如《小世界》的“圣杯传奇”结构,使许多人物进行漫长的旅行,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聚会中频频相遇,发生纠葛,既保持叙述的连续性又使读者深感兴趣。这种做法使作者既可以以作品本身体现对后结构主义的否定,同时又可以以反讽的方式表现出后结构主义的某些特点:一切词语既是能指又是所指,语言无确定意义,写作系文字游戏,读者可以赋予文本以任何意义,而意义永远处于解构过程之中。柏斯对安吉丽卡的追求,温赖特写不出论文,都可以说是作者通过隐喻和转义表现他对后结构主义的看法。然而,洛奇并不反对所有的新派理论,例如他非常赞赏接受美学的某些观点。他自己写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说是一种游戏,一种至少需要两个人玩的游戏:一位读者,一位作者。作者企图在文本本身之外控制和指导读者的反应,就像一个玩牌者不时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 绕过桌子去看对家的牌, 指点他该出哪一张。但愿我尚未因这样的错误而扫了读者的兴。”换句话说,由于语言本身的特殊功能,不论作家具有多么强烈的自觉意识;作品也会产生超出作家意识的某些意义;这些意义取决于读者,读者通过阅读过程不仅可以理解作家的意识,而且可以根据文本和自己的意识投射建构新的意义,从而获得一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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