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腿· 眼睛摘要:严歌苓是海外最有影响力的华人作家之一,也是北美华文文坛最具实力的新移民文学作家。不论是移民前的军旅小说, 还是移民后被称为处于边缘的留学生小说, 在作品中始终透漏着她对人性的思考, 对女性生存状态变化的关注, 敏感而细腻的跨文化写作中突显出不同文化的交流与冲突。本文试将探讨严歌苓小说中具有特殊意蕴的身体意象――辫子、眼睛和腿等进行分析研究,探讨不同身体意象中蕴含的深刻含义和在不同时期、地域、文化中体现出的人性的变化、扭曲与新发现。中国论文网/view- 关键词:严歌苓;身体意象;辫子;腿作者简介:张艳平( - ) ,女,汉,湖北襄阳人,武汉大学文学院 2014 级硕士研究生,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方向:中国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 I206 [ 文献标识码]:A [ 文章编号]: 1002-2139 ( 2016 ) -05-0-02 20 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中国大陆的纯文学逐渐处于边缘地位,读者缺乏阅读兴趣,作家也缺少创作激情,这种情况下, “身体写作”营运而生。林白、陈染、卫慧、棉棉等女性作家开始热衷于身体写作, 通过纯粹的女性身体书写――感官的享受与刺激, 欲望的满足,来表达对女性处于支配被动地位的反抗,要求取得与男性平等的社会地位与权利。严歌苓也关注身体写作, 但不同于卫慧、棉棉等人的“私人写作”, 她的身体书写则侧重精神,尤其是民族国家之下的身体意象表征。在被称为“鲁迅辫子三部曲”[1] 的《阿Q 正传》《风波》《头发的故事》中, 鲁迅多次以如何看待剪辫子为中心, 思考满汉之间的矛盾, 革命前后中国社会的形势以及对辛亥革命的批判与反思。《风波》里,张勋复辟,皇帝重坐龙庭,要求辫子,使七斤一家惶恐不安甚至绝望,最后这场复辟闹剧转化成一场转瞬而逝的风波。《头发的故事》里第一个双十节前后没有人记得这个节日,N 先生谈着他的“无辫之灾”, 中国像一沟绝望的死水, 辛亥革命这样的地动山摇的革命也不能在群众心中引起丝毫涟漪。《阿 Q 正传》中,未庄的人对革命畏惧惊慌, 但他们很快发现这场革命除了剪了一条辫子, 赶走了一个皇帝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影响。革命后的中国“内骨子是依旧的”。[2] 这三部小说延续了鲁迅一贯对辛亥革命的评价与反思, 为了唤醒铁屋子里在沉睡中死去的中国人, 只有改造国民性, 只有民众觉醒思想启蒙和暴力行动相结合时, 中国的革命才会取得彻底的成功。裕泰茶馆的老伙计李三在清朝灭亡了十几年后还是不肯剪掉他的小辫子,还有他自个儿的“说道儿”:“改良! 改良!越改越凉,冰凉! ……哼!我还留着我的小辫儿,万一把皇上改回来呢! ”[3] 男人的辫子和女人的小脚成为他们被异族嘲讽与鄙夷的把柄, 落后的东方人身份让他们难以被接纳, 融入西方社会成为奢侈的梦想。辫子是海外华工的唯一文化认同, 有了这辫子他们便会有更多亲戚朋友, 有了同胞内心便有了一种安慰。这种心理认同也使他们常常安于被凌辱和压迫的状态,无能为力地承受着白人给他们制造的一切痛苦。在小说《扶桑》里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华工大罢工, 一个拖着白花辫子的中国老伙夫被白种工友围住,“等人群散开时那老伙夫趴在地上,花白的辫子也断了”。[4] 在《橙血》中所有华人都剪掉辫子时, 阿贤却不得不继续留着, 因为玛丽喜欢他的长辫子, 把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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