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古诗山行
从县城往南走十分钟光景,便进入了大山。大山深处有一个小山村,叫猴家寨。去那里,要沿着一条弯曲如羊肠的二级水泥公路,你坐在车上悠悠乎乎,快得像是在水皮子上漂。两旁的青山绿野,偶然惊飞起几只觅食的鹑鸡、鹭鸶……推开车窗,擦过眼帘的是一抹抹金灿灿的稻田和一簇簇浓得滴绿的树叶。一路上,会碰上三四只玩命横穿马路的野兔子,司机猛地急刹车,把车内的旅客揉成一团,待大家回过神来,兔子早逃窜得无影无踪了……旅客也只有没有奈地苦笑。
车到了寨门口,“嘎”地一声停了,司机跳下车,大声说:“不走路的坐摩托!”突、突、突……冒着白烟的摩的围了上来,只要花上两三块钱,便可一溜烟射进寨去了。城里人不太理会:山是什么样的山,水是什么样水;会去想象那是青的石,绿的水;石上有密密的林,水里有银银的鱼。弯弯曲曲如蛇形的青石板、泥巴路会描上旅客的眉尖,心里还特担心村口那“吱呀吱呀”左摇右晃的小木桥……
其实,光滑平整的水泥路一直向村里延伸,如彩虹般的石拱桥静卧村口,多出的担忧变成了寨子的新规矩:满身尘泥的车辆一律不许入寨。旅客的眼,还在搜寻秃秃的山,山上那仄仄的怪石,石上那幽幽的苔草。现在,山已看不见顶,两边对峙着,使足了力气的样子;满怀里的黑宝石――锰矿,也不知该往何处倒才适宜。苍翠浓郁的林木高得和天齐平,似乎把小小的寨子围得喘不过气来。寨后绵延奇崛的骑岭余脉显得愈加地信心十足,为传说中的猴王出世增添了几分真实和神秘。漫山遍野的绿波荡漾开去,飒飒地应和着山溪潺潺的银铃声,如此优美的高山流水,怎么也想象不出满山翠竹爆裂哀挽猴王早逝的凄美神话……翠竹笼罩着寨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心怕襁褓中的婴儿偶受风寒。倘若不见村边溪口浣纱戏水的女娃子,那还真会让你迟疑于“山重水复疑无路”,迷失在绿海轻烟的深处。
村前良田沃土的绿叶丛里,闪烁着红的、紫的珠宝,原生态绿色产业――延季节蔬菜的普遍种植,已完完全全替换了以往的刀耕火种;山坡上厚厚实实的绿毯子向村口铺展开来,有如迎接那远道而来的贵宾……
这是一个小极小极的寨子。一条洁净的水泥街道从村头弯到村尾,点上一根香烟可走三四个往返。两旁全是青瓦竹楼,后背紧贴着山崖,前掌斜抵着河堤,似初生的牛犊试探着溪水的清凉。几十户人家相依相傍,晨钟暮鼓,茶味饭香,牛哞羊咩,犬吠鸡鸣……甚至连睡梦里的鼾声儿啼,也相互相闻。
山寨里的人不多,就只有那二三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可人人全部有自个的事,没有谁会闲着空着。家家全部把田地改种上“南方红宝石”、“江南金紫茄”;户户全部把山场栽种好牧草,后院圈养了山羊、奶牛。出工一背篓,收工两箩筐……晚上累了,躺在暖和和的被窝里,搂着媳妇点数票子,家里彩电、冰箱、摩托车……啥全部不缺,媳妇可还噘着红嘟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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