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乡情怀:中土情怀mp3
民和“三川”地域是除互助土族自治县外,青海省土族人口最多的地方,在民和县境南部黄河北岸。对于这片土地,老天爷似乎格外恩宠,黄河玉带般围绕着,使之生生不息繁衍至今。这里气候宜人,土地肥沃,被称为青海的“小江南”。黄河南岸隶属甘肃省的积石山,像个憨憨的情人,千百年来默默地注视着土乡。
阴历三月初,黄河上浮起一层白雾,那是柳絮。土乡的柳絮如同这个温和善良的民族一样轻烟薄雾般逶迤开来,嫩黄嫩绿的枝条舞动着,好像为本身的柔软和优雅舞蹈;那片片柳叶像宝石镶嵌在树上,土乡便沉醉在春的气息里,绿的海里。
不,土乡的春天,绿只是幕布,是前奏,真正的主角是那满山遍野的杏花。当土乡的绿逐步浓郁,杏花就开始春心萌动,忍不住露出粉面来了。一朵、一朵,又一朵,满树的杏花全部睁开了眼睛,瞬时,一树的花团锦簇就在眼前了。房前,屋后,山上,路边,院里,还有田间四处全部是大大小小的杏树。在春风的催促下,用不了几天,满三川的杏花全部开了。那小的杏树就像少女,娇嫩含羞,花瓣也带着少女的腮红;那大的杏树就像是一位丰满艳丽的少妇,把眉儿眼儿肆无忌惮地尽付于春风。春风也解风情,早早晚晚地来吻那杏花,花瓣就轻飘飘地落了,落在那绿上,倒也适宜。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的白色的蝶儿,宛如飘落的花瓣;而蜂儿,在花前飞来飞去忙个不停,时不时钻到花蕊里采蜜,将三川春景当成了生命的盛宴。清乾隆年间碾伯举人吴�看到杏花凋谢,落花如红雨白泉,曾赋诗咏之,诗名为:曾将烂漫照三川,活色生香谁和怜?柳外青帘堪问酒,水旁红雨自成泉。千家门巷皆铺锦,十里园林尽罩烟。岂是中州文杏好,移来还待探怀贤。
我经常想,可能是江南水乡抑或塞北、中原的春天比我的故乡更美,只是我的眼光太深情,就有了错觉,不过视觉和内心的愉悦也是别处无法替代的。
土族的生活中实在是离不开花。随便进入一户农家,大大的庄廓中央必有花园,或大或小,里面种的全部是普一般通的花,有芍药、大丽花、月季花、刺玫,还有各色的菊花和不著名的小花,能够从春天开到秋天。抬头看,房梁上雕着一层一层的花和人物,全部是很精巧的图案,有花开富贵、飞禽走兽、八宝图案、梅兰竹菊,农夫和农妇可能正在吃一碗简简单单的面食,可是饭桌仍然是少不了花草图案的木雕。方方正正的土炕上,整整齐齐地摆着被褥,无一例外也全部是缀满花卉,“菜瓜”枕头两边是花,桌布上是花,门帘上还是花。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站在村口,旧社会裹过的小脚上穿着一双鞋,鞋的周围竟然绣满了花;胸前戴着一个针扎,也绣了花;男人女人鞋垫上绣的全部是花;孩子的老虎帽上也是一撮撮的花。
走在田间地头,你能够时常听见男人和女人唱着“花儿”,那是来自内心的花朵。和少年相比,曲调悠扬婉转,古雅悠长,乡土风味浓郁,纯真。此起彼伏中,洋溢着生活的激情和爱情。天天看着花儿,唱着花儿还嫌不够,于是女孩子就成了花儿。土族女孩子的名字几乎无法逃离花朵,有叫正月花、二月花、三月花、四月花、五月花、六月花的,一直到腊月花,梅花、杏花、香花、儿子花、孙子花。
土族的老人,是开在炕上的花。家里有老人,整个家就有了生机。孩子们有了靠山,孙子们有了关爱。严寒的冬天,儿媳早早就烧好了洗脸的热水,儿子起来先问老人炕热不热,然后生好炉火,等屋里暖和了才让老人穿衣。儿媳做好了饭,第一碗必是老人的,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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