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纤的女人
拉纤的女人 何剑胜 发表在 荷韵轻香|散文 华声论坛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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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最苦的人是农民,最苦的活是农活。为了生活过得好一点,农民们纷纷走出自己的村庄,去远方,去陌生的城市寻找改变命运的机遇。以前我不好好读书,父母对我唯一严厉的惩罚就是让我下田劳动。我对干农活内心里是充满了畏惧的,甚至还有厌烦与嫌恶!
我们家乡以种水稻为主,一年两季,每年的六月,天气最热的日子,也是农民们一年中最忙最累最辛苦的时节。时值暑假,这时候,农家的孩子大都会被父母领着下田。在六月,下田干农活实在是种对精神与肉体的双重考验和煎熬!头顶上火热的太阳仿佛低到触手可及,我们在水田里弯腰弓背,以匍匐和跪拜之姿,割禾或插秧。头上有热辣的太阳晒着,脚下有讨厌的虫子爬来爬去,间或咬你一口。在这些爬来爬去的虫子里我最最讨厌的是蚂蟥,它就是一枚软钉子,被它叮上了,不喝足血它是不会放过你的。这讨厌的蚂蟥生命力却极强,要用草茎或树枝将它整个躯干翻转过来,放在太阳底下晒或用火烤,才能将它彻底消灭。六月天,匍匐在稻田里,火热的太阳晒在背脊上,身子下有滚烫的热水蒸烤着,汗水止不住的从背脊,从头发间纷涌而出,淌了一把又一把的汗水,如泉涌,滑过额头、脸颊,跌入水田,无踪无迹。衬衣早就被打湿了,田里的泥鳅们被烘烤得无处躲避,在滚烫的水面上露出了白肚子,离死不远了,顺手捡了去,用油炸了,拍扁,再倒上青辣椒煎炒片刻,哇,那鲜味让人几乎忘了六月的炙热和疲惫!
有年,我期中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父亲看出我有厌学的情绪,没有怎么责备我,而是领我去下田插秧。我说过,我不好好念书,父母对我的惩罚就是叫我跟他们一起下田劳动。干农活真是一件折磨人的差事,比如割禾,比如四肢着地俯身插秧。
其实我极少干农活,那天我把秧苗插的歪七扭八不成规律,父亲回头见了,鼓凸起暴眼,脸带愤怒的表情,几步跨过来,夺过我手中的秧苗,斥责**的秧,行不成行,排不成排。然后教我怎样分苗,怎样移脚,怎样直线对齐,使刚插下去的禾苗看上去像列兵似的形成整齐划一的方阵。我不知道插秧也有这么多讲究,章法还一套一套的。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几次想丢掉秧苗爬到田埂上去。但我不敢,只能忍受着,拿父亲的话说“读书不努力,只能汗滴禾下土”!
很多年了,我对干农活依然心存恐惧,直到有一天,在朋友的博客里看到了一组令人震撼的图片——《拉纤的女人》是其中的一幅。
我印象中,像拉纤这种重体力活一般都是男人们干的,女人拉纤太少见。我对纤夫最早的认知,是小时候学过的一篇名为《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课文。那篇文章,作者寥寥几笔,就分别将13个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们的仪态、举止、神情描绘得惟妙惟肖。那篇文章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贫困、疾病、艰难求生和一张张痛苦无奈被压迫的脸,写满了对资本家的诅咒!
我看到的这幅女人拉纤的图,是一件摄影作品。主画面是一个拉纤女人的特写,她看上去有40岁的样子,像男人一样光裸着上身,弯腰躬身,匍匐前行。她的身后是褐色的峭壁,脚下是陡峭的悬崖,悬崖的下方是一条近于干涸的河流。远处,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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