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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软件反向工程法律问题研究
1 引言
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软件的开发实际上就是一个编译的过程①。而反向工程，顾名思义
与正向工程相对，其为编译的逆过程，因此在计算机软件领域又被称为反
编译。其具体是指，由目标程序入手，采用逆向分析的思维，目的是还原
出软件的源代码继而导出他人软件开发的基本构成要素。对于反向工程相
关问题的认识目前在国内更多的仅停留在感性层面，这从迄今为止，尚没
有研究成果对反向工程进行深入系统论证就可以得以辅政。我国的《著作
权法》、《软件保护条例》、《合同法》等都对反向工程做出了相关规
定，但仍是不完善的。例如，我国《著作权法》中关于“复制”行为的范
围规定的非常狭窄，时至今日有关“复制”含义的外延不断扩大。如果将
软件反向工程中的复制行为也解释为《著作权法》管制的复制行为，这在
一定程度上束缚了软件产业的权利保护机制发挥作用。因此，法律很有必
要重新对复制权作出解释，以平衡利益调节冲突。如果不对反向工程的问
题进行研究，后续的保护将缺乏清晰的法理逻辑，造成理性的缺失。反向
工程是一条获得知识和技能的途径，这种做法被发掘并沿用由来已久。软
件反向工程化仅仅作为一种技术手段存在，并不能单纯用对与错来判断。
只是反向工程一旦被人所利用就有可能演变为侵权的不法行为②。目前就
有很多软件厂商为了能在市场上占领一席之地，萌生出了利用反向工程窃
取他人软件设计思路的想法，企图凭借更小的成本开发出与此相似的甚至
更优质的软件产品。过多的抄袭行为显然侵犯了软件权利人的利益，但是
另一个角度反向工程又确实促进了软件领域的不断革新，对于我国软件产
业的发展来看无疑又具有深远的意义。究竟反向工程是否合法，如何厘清
反向工程与技术保护措施的界线，如何区分合理使用与违法的抄袭复制，
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一直没有停止，这也成为知识产权保护中争议较大的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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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研究现状
国际上对反向工程是否合法的问题并没有统一的论断，最具代表性
的欧盟和美国则分别采取不同的方式对该问题进行处理。从美国的司法实
践来看，判决普遍认为一定情况下的反向工程是一种“合理使用”。美国
1976 年版权法中规定了合理使用原则，在该法的 107 条中，合理使用原
则赋予了法官自由裁量权。并且，法院毫不偏离的遵从“思想与表达两分
法”原则，从 Computer 案开始，逐渐总结出以三步
法为核心的方法，该方法筛选出不在著作权保护范围内的内容，比如思想
层面的成分，剩下的便是受著作权保护的关键部分①。在此之后，对反向
工程问题做出了突出贡献的是两位来自加州伯克利大学的教授——Pamela
Samuelson 和 Suzanne Scotchmer 在《千禧数字版权法》的基础之上，
合作完成了《反向工程的法律和经济》这部有关反向工程的专著。它的出
现也标志着美国进入了反向工程研究的新阶段，也表明美国主流学术界已
经开始接受有条件的反向工程。无论是在美国还是欧盟，软件反向工程基
本已经合法化。然而，有关著作权方面的争论仍然没有平息。这是因为反
向工程合法性问题的背后涉及着诸多著作权相关问题，例如反编译以及源
代码的开发，而这些问题在信息膨胀的当今社会又是十分重要的。面对争
议，欧盟的做法则较为为多元化。以《计算机程序法律保护指令》来说，
它不仅规定了反编译的适用条件及限制说明，更为重要的意义是它提出了
“兼容”概念，并且对于利用反向工程行为而开发得到的的竞争性兼容产
品给予了肯定的态度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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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计算机软件反向工程基本问题
计算机软件反向工程相关概念解析
计算机软件包括两部分：一是计算机程序，二是说明如何使用程序
的文档。这里的“程序”，指的是用代码表示的指令序列①。程序就是一
组指令，我们用这组指令来操控计算机使它实现未来将要完成的动作，如
果形象的来说，一个程序就像是一个用汉语（程序设计语言）写下的一首
曲谱（程序），用于指令能读懂汉语和熟知曲谱的人来演奏这首歌曲。程
序是一组指示计算机动作的指令序列，那么计算机程序又是如何生成的
呢？首先，程序通常是由程序设计语言编写的，而源程序指的是用某种程
序设计语言最初编写完成的、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