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代的忧伤摘抄
旷代的忧伤摘抄
【篇一:旷代的忧伤摘抄】
作者:
:据云,随笔在拉丁语中意为“尝试”,蒙田随笔就是取的这层意思。尝试,意味着未完成,意味着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广大的层面探讨同一事物,意味着对现存秩序的怀疑、=========
记得狄德罗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他说:一个需要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我想,一个民族可以没有如狄德罗所指的那类“英雄”,但是英雄主义精神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作为第一代共产党人,葛兰西真可崇
敬,就像斯巴达克斯这样有史以来的最优秀的人物一样,他们都具备着一种英雄主义精神和气质,鹰一样的精神和气质。没有这种精神气质的载举,历史的车轮便不能推动,人类只能永远在愚昧和黑暗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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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酋长及各式权威的时候起,人类便在另一种意义上被创造了出来,并根据一个被确定的目标不断地加以改造。结果,离自然人愈来愈远。所谓自然人,那是人类的童年,单纯,幼稚,却保持了生物学意义的自由,最起码的自由。中世纪把对自由的剥夺制度化了。你以为巴别塔真的建造不了吗?一个信仰,一个意志,一个中心,众声嘈杂最后演绎为一种话语,这样的社会秩序不是巴别塔是什么呢?历史教科书肯定夸大了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的功绩,他们虽然给神学以沉重的打击,把社会从迷妄中拖曳出来,却并没有解除对个体的精神禁锢。显然,巴别塔比巴士底狱更难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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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黑暗的光,最先穿透自己。在内心深处,薇依跟自己作战,一次次受伤,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战胜。说她坚强,是因为她柔弱;一个柔弱的人,该拿出多少倍于常人的勇气去承受痛苦的考验呵!
“呐喊着作战非常英勇, 但我知道, 更英勇是与自己胸中 悲哀的骑兵搏斗的英雄。
胜利了,民族不会看见, 失败了,人们不会发现, 没有国家会以爱国者的深情 瞧一瞧那弥留时的双眼……”(此处是薇依的诗,六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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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勒惠支,以锋利无比的雕刀,侵入石板、铜、坚韧的木质,而直抵内心。雕刀之下没有风景。蝴蝶、春天、蔷薇园,都斑斓在别一世界。这里则是黑暗的中午,是展开在哑默中的广大的底层:种植饥饿的耕夫,褴褛的织工,失血的妇女,早夭的儿童……人类弱小而纯良的部分,苦难覆盖他们一如绵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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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画原本是男性艺术。它所使用的工具和材料,明显地具有对抗性质:坚定、沉着、富于锋芒。珂勒惠支以天生的大悲悯,容涵这一切,浸润这一切,于是,她的版画制作,通过粗犷而细腻的描线,单纯而丰富的颜色,遂传递出了一种品格,一种气质,一种如暴风雪驰向大旷野般的强烈的凄怆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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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艺术家,心目中是没有“艺术”的,唯有人世间的苦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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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缅甸之后,奥威尔选择了自我放逐的道路。他到巴黎流浪,做洗碗工,进伦敦的收容所,在饥饿和贫困的驱赶下生活。《巴黎伦敦落魄记》所记的这段日子,使他更为深切地感受到社会底层的不幸,其中包括精神上的无聊的困扰和绝望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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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默生,六哥注)在《自然贵族》中认定,“真正的贵族,是凌驾于自己的身份等级之上的人。”他虽非贵族出身,但很明显,他是那种全身散发着贵族气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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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爱默生相反,他(惠特曼,六哥注)不喜欢卡莱尔,也不喜欢优雅的丁尼生,不喜欢通体笼罩着“死亡的气氛”的莎士比亚。他认为,《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虽然在不少方面有可敬的表现,但是也同卡莱尔一样,蔑视周围普通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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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自从佛罗伦萨的晨钟响过,人的幽灵便开始飘离教堂的尖顶,然后慢慢降落巴黎的街垒和密西西比河畔的田园,植入一具具血肉之躯,而成为拥有实际权利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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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做诗人,但是必须做一个公民。
——涅克拉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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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是优秀的,也是优越的。他热烈地歌颂自由,歌颂纪念碑,歌颂西伯利亚的矿坑,涅克拉索夫所曾经歌颂过的许多事物;但是,缺乏涅克拉索夫式的平民的质朴。他一面喂养囚鹰,一面逗弄鹦鹉。比起涅克拉索夫,他为帝王的御座和陵寝献过不知多少倍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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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诗人,重要的不是歌唱什么,而是如何歌唱。涅克拉索夫天性固执,迂直,近于笨拙,简直不能算是抒情诗人。他的情感,早因深厚的淤积而变得凝滞,流变无由;大段大段的关于生活戏剧的铺陈,明显地偏重历史而非美学。据说,诗人的想象特别的丰富而斑斓,然而,他的蝴蝶谷在哪里? 普希金的诗歌,许许多多诗歌,由来教人飞升;惟涅克拉索夫以创作的广大深沉,逼使意欲逃逸的灵魂返回黑土。或者是五月的鲜花,或者是荒芜的墓地,他歌唱的都是脚下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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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何为? 为大地所生而歌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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