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者,持也”论刘勰的诗学观.docx从“诗者,持也”论刘勰的诗学观
《文心雕龙 ·明诗》篇在总结诗的文体特质和特征时, 采用了诗纬《含神雾》中的 “诗者持也 ”说。其曰:
大舜云: “诗言志,歌永言。 ”圣谟所析,义已明矣。是以 “在心为志,发言为屈原的楚辞则有 “讽怨 ”、“为刺 ”的内容;汉代韦孟的《讽谏诗》 “匡谏之义,继轨周人 ”等都强调了诗的讽喻美刺作用。同样,在《乐府》篇中,谈到乐府诗的性质时, 刘勰指出 “夫乐本心术, 故响浃肌髓;先王慎焉,务塞淫滥。敷训胄子,必歌九德;故能情感七始,化动八风。 ”音乐是表达人的心情的, 它可以渗入到人的灵魂深处, 因而先代帝王对此十分重视,一定要防止邪乱、失当之乐,以使乐能感天动地,教化民众。
刘勰对乐府性质的论述与 “诗者,持也,持人性情 ”的理论是一致
的。在刘勰看来,诗的 “持人性情 ”的作用,是通过诗的 “顺美匡恶 ”的思想内容来体现的,因而他强调诗的 “顺美匡恶 ”,并予以了高度的评价。反之,则予以否定。如对玄言诗, 《明诗》篇评曰: “江左篇制,溺乎玄风;嗤笑徇务之志,崇盛亡机之谈。 ”《时序》篇论曰: “是以世极迍邅,而辞意夷泰;诗必柱下之旨归, 赋乃漆园之义疏。 ”由于玄言诗脱离了当时的现实生活, 而沉湎于空谈玄理之中, 丧失了我国诗歌“顺美匡恶 ”的优良传统,刘勰因此而否定玄言诗。
二、 “比兴 ”、“典雅 ”
其次,刘勰在论诗时,强调 “比兴 ”艺术手法和 “典雅 ”的艺术风格。
“比兴 ”是我国古代批评家从《诗经》的创作中总结归纳出来的两种基本的表现手法,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虽然也把它作为诗的表现手法
来研究,但却将它与讽喻美刺的内容相结合,强调诗的 “持人性情 ”的教化作用。刘勰论 “比兴 ”曰:“‘比’则畜愤以斥言, ‘兴’则环譬以记讽 ”;“观夫 ‘兴’之托谕,婉而成章;称名也小,取类也大。 ”(《比兴》)。对我国历来诗歌运用的比兴手法的总结,更说明了他对诗歌运用 “比兴 ” 而发挥讽谏作用的重视。如《诗经》楚辞是 “讽兼比兴 ”;汉魏的辞赋
“《诗》刺道丧,故 ‘兴 ’义销亡 ”;而六朝的诗作描摹山水景物,只用比
而弃乎兴, “日用乎 ‘比’,月忘乎 ‘兴’;习小而弃大, 所以文谢于周人也 ” (《比兴》)。刘勰重视 “比兴 ”,实际上就是重视运用 “比兴 ”的手法,而使诗具有讽喻美刺的内容,从而发挥 “持人性情 ”的作用。
在刘勰看来,诗歌要具有 “持人性情 ”的作用,在艺术风格上必须具备典雅正宗的特点。《体性》篇刘勰概括 “八体 ”,即八种风格类型。其中,“一曰典雅 ”,所谓 “典雅者, 熔式经诰,方轨儒门者也 ”,典雅的风格来自取法儒家经典的风范,遵循儒家思想的轨迹。刘勰将 “典雅 ” 置于 “八体 ”的第一体,说明其对 “典雅 ”风格的推崇和提倡。因此,在《文心雕龙》中,刘勰对具有典雅风格的诗人予以高度评价。如《明
诗》篇:“平子得其雅,叔夜含其润 ”、“张衡《怨篇》,清典可味 ”;《乐府》篇:“逮于晋世,则傅玄晓音,创定雅歌,以咏祖宗 ”;《才略》篇:“刘琨雅壮而多风 ”等等。与 “典雅 ”风格相反的则是 “新奇 ”、“轻靡 ”,也就是漠视传统,追求新奇,文辞浮华,内容浅薄。这样的风格不仅与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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