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拯救“包工头”?
徐 欣 戴明祥 在北京,民工讨工资的新闻频频见诸报端,“包工头”这个名词因此成为人们唾弃的对象,他们背着奸诈、阴险、没文化的骂名,挣扎在城市和乡村的边缘。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包工头”都如某些媒体报道的那样缺乏赵双泉的业务不断扩大,手头上的项目不断增多,口袋里也日渐阔绰,但他的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肚子也越来越挺。他告诉我,皱纹长得快是因为笑脸赔得多了,肚子变大是陪人喝酒太多了。而他那些上流社会的“朋友”们,却更轻松地致了富,开着宝马、搂着美女从饭店奔向酒店,从酒店奔向高尔夫球场,
双泉苦笑着对我说,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来北京后没有像很多民工一样风餐露宿、出卖苦力,还能够每年挣个几十万,风风光光地开车回家乡过年,连县长都得请他开联谊会、吃饭:自己也是不幸的,要做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做人的尊严每时每刻都在被压抑,感觉最真实的灵魂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走的时候,双泉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我一定培养好儿子,让他考个名牌大学,到城里找个稳定的工作,再不做什么包工头了!”
梦刚开始就破灭
易树林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在村里,他办了一个米厂和一个养猪场。每到秋天,他就走乡串户,从村民们手里收稻谷,用自己买的机器加工成大米,剩下的稻壳又加工成糠饼喂猪。他精明能干,又具备成大事者的执著,生意越做越大。家里产的大米从本县销售到了邻县,养猪场的猪也喂得肥肥的。过年时,树林的钱袋子里总是鼓鼓的,惹来村里年轻人羡慕的眼神。
执著北京梦
但易树林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还在读中学的时候,他就梦想着哪天能去北京生活。书本里告诉他,那里有雄伟的天安门广场,有古老的故宫,有蜿蜒的立交桥、宽阔的长安街,到了晚上还能见识流光溢彩的夜景,这些都是大多数村里人一辈子无法体验到的。1994年的高考失利让他痛失了追梦的机会,但他却从来也没有放弃过,把所有的希冀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办乡村企业的成功让树林看到了个有头脑的自己,心底里的梦想又开始发芽。他仿佛是一条误入小河的蛟龙,总觉得自己的真正归宿是广阔的大海。就在小企业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他作出了一个令所有乡亲们诧异的举动,卖了机器和所有的猪,揣着十几万元血汗钱只身闯到了北京。树林走的那天,村里年纪最
大的老人对大家说,“这伢子祖坟上开了花,日后肯定会在京城里发达的!”
“扫楼式”宣传
初到北京,树林寻摸了好几个月,才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他初中毕业后在乡下做过一段时间的木匠和油漆匠,也认识一帮子能做室内装修的工匠,熟悉装修的套路。于是,他东拼西凑了20万元注册资本,在海淀区工商局注册成立了一个私营装修公司,取名“北京洪发装修公司”,寓意为洪福齐天、兴旺发达。但在北京开公司毕竟不像在家里办米厂、养猪,人生地不熟,他的生意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做。
树林的第一笔生意是完全靠腿跑出来的。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根本接不到活,他又没有什么资金在报纸上做广告。从家乡招来的几个小伙子只好每天睡大觉,无所事事。他急得直犯头疼,既然没人找上门来,只好主动出击。树林带着他的小外甥,打印了几百份公司的宣传单,跑到新开发的小区到处张贴。但第一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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