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秋(三)
[陈艳上来。陈艳,
三
十
四、五岁,身穿黄色旗袍,脚底下的高跟鞋有半尺高,走起路来露出饱满的大腿。她盘着头,佩戴大耳环、大项链,脸上浓妆艳抹。作为女人,她虽然已过黄金年龄段,但通过精心化装和华美衣物. ...
陈艳:怎么啦?我如今说话怎么了?
张宝:太露骨了,让人难堪。
陈艳:我已经不是十八的花季了。你喜欢含蓄的女人,我如今藏头露尾地问一个不让人难堪的问题,你恨不恨我?
张宝:〔有些为难〕这个问题太乖僻,我为什么恨你?
陈艳:你当年是不是千方百计想讨好我?
张宝:〔显得不安〕男人见了漂亮女人都自觉不自觉地想去接近她,这也是符合情理的。
陈艳:男女之间的事说出来就失去了含蓄,所以,人们常常是写信,通过文字来表达让人难堪的话语。你当年给我写过多少封信?
张宝:大约十五封吧。我本来不想写那么多信。
陈艳:我把你的每封信都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你,是这样吧?
张宝:事情早已过去,不必再谈了。
陈艳:你最后给我的一封信,我想翻开拜读,可我拆信的时候不小心把信纸撕坏了,撕成一堆纸片了。
张宝:是你成心给撕的。你还... ...你还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小心的事。别再提过去的事了。我命薄福浅,无缘得到您的垂青,我受到伤害是我自找的。
陈艳:我对你粗暴,只是想让你分开我,粗暴,但我不残忍,我心理把握着分寸。
张宝:〔点燃一支烟〕看来我错怪你了。我应该信你的话,把我给你的信撕了是不小心;我应该信你的话,把我从你们家赶出去是粗暴而不残忍。你应该让我早知道这些惊人之语,免得我四十岁了,还不明白人间道理。
陈艳:一点不错,我一直想找时机和你说说,趁着岁月的风尘还没抹掉我脸上残存的胭脂,或许我的问候还有几分诚意。在人生的快车道上,女人来不及沉着不迫地考虑如何以最恰当的方式回绝男人,当她发现伤害了别人或被别人伤害了的时候,她的青春和美貌已经悄然而去了。
张宝:我自认为有绅士风度,对女孩子不应求全责备,你用不着对我说“对不起〞。
陈艳: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向你说对不起的吗?不,我今天一不向你抱歉,二不求你原谅,我当年的所作所为,早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足以赎清我欠下的所有旧债。
张宝:你发生什么事了?
陈艳:结婚后,我丈夫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后来抽上了大烟,把他老爹,老妈气死了。他仍不思悔改,他爹一死,他没了靠山,他那帮不三不四的哥们看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来骗他的钱财,我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整天醉醺醺地,还要做大生意,今天炒即将上市、但永远上不了市的垃圾股,明天搞香港期货,今天交钱,明天香港公司连影也没了。他酒醒后,就更费事了,总要注射两针毒品。可惜,他来了劲头,就要有女人遭殃,随后就忙了医院的医生和银行的工作人员。医生要加班加点地把未婚先孕的女孩子送进手术室,银行的工作人员要不厌其烦地兑付我丈夫自愿或被迫付给受害人的支票。当然,个别情况下,还要惊动派出所。
张宝:畜生。
陈艳:你别着急,你脾气一向是最好的。不能说我丈夫没有优点,看人总要一分为二。由于他坚持认为女人身上最大的魅力是害怕和软弱,只有良家妇女和身体未发育好的小女孩才充分具备这些魅力。所以,我丈夫就有了一个和他身份极不相符的优点,他喜欢正派的女人。他发泄欲望时要是听不到哭声,事完之后听不到骂声,他就一点找不到感觉。
张宝: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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