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王世仁
王世仁说,胡同是我保卫的,不信你去看,都在书里。另外,拆也不是我拆的,是政府拆迁办干的。
古建专家王世仁像硬币的正反两面。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他调查、记录了北京胡同的生存状态,把它们记录在纸上,著作等身。另一方面,他却在古城拆迁规划中,签字同意。他说他了解胡同里老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何以解忧,唯有拆迁。
一位立场中立的人评价王世仁说,第一他是专家,跟政府合作非常紧密的专家。第二,他很复杂,涉及的面也很广,跟北京老城的保护一样复杂。
在面对来自社会舆论对于他是“拆派”的质疑时,他表现得颇为坦然。他说,胡同是我保卫的,不信你去看,都在书里。另外,拆也不是我拆的,是政府拆迁办干的。
他声称自己是保护的实践派,这一称呼基本上是王世仁至今最为认可的。
一个坚定的纸上胡同保卫者
1956年,王世仁毕业于清华大学,1965年“四清”的时候,去了桂林。在桂林一呆12年,1976年,被国家文物局调去承德搞文物修缮,在承德呆了7年半,搞古建筑维修。直至1982年才又回到北京,在社科院呆了一阵子。1984年,北京市文物局成立古建研究所,王世仁担任所长,直到退休。
虽然王世仁的胡同生活史仅是从1982年以后开始的,但他反复强调,他对四合院也是有感情的。
说到对北京旧城的感情,王世仁特别翻出一本书,念了起来,他说他在那本书里抒发了对北京胡同的无限感情。
“梁思成先生对北京有很浓厚的感情,这一点,我也有,我也常常回忆起落日下古城楼雄伟的剪影,胡同内小妞跳皮筋的欢快身姿……”
然后,他话音一转,“但是”,他有意把这个“但是”语气加重――“感情不能代替现实。”
“面对经过了半个世纪,两三代人仍然挤住在潮湿低洼的危旧房屋中的人群,面对着七十多岁的老大妈冬天在寒风中走过冰雪覆盖的小巷去上厕所,在他们无助的企盼的目光中,我的心在揪紧,我的眼在潮湿,我在为我住在设备齐全的单元楼里清谈保护旧城而感到羞愧。这也是一种感情。”
念完这段文章,王世仁长舒了一口气说,对四合院我有种淡淡的愁绪。他特别把“愁绪”两个字念得意味深长,悲天悯人。
“所以我说”,话锋一转,进入正题。“四合院有价值,就是文化价值。但它是过去的产物,不符合现在宜居的标准,是宗法社会的产物,谁住上谁住下是有规矩的,谁住里谁住外也是有章法的。现在留下那么一段复建的,让人们看看封建社会人的生活方式。留那么一块就可以了。审美的价值。特别对怀旧的人有感情。”
当然,“我从来就反对仿建新的四合院,我这是在谈保护。”
“很多人说我是拆派,我告诉你经我的手保下来了几百个四合院。”
都有哪些呢?
“多了,你知道我编纂的《宣南鸿雪图志》吗?那里头571项,其中四合院占到了一半,都是我实地考察记录下来的。那些照片、测绘图都是我亲自搞的,这些建筑都被我记录下来了。”
可是这些后来多数不都被拆了吗?
“这不是我的责任,又不是我拆的,我所以做这个调查就是要上报领导保护的,至于拆嘛,都是行政官员的事。这个问题你们不该质问我,问拆的人去。”
胡同保卫战
回顾这些年北京城的胡同保卫史,王世仁在其中角色关键。
最早是在2000年。那一年,北京市东城区搞旧城改造,拆到美术馆后街22号。之前,1999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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