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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官”应该是这样的
“父母官”应该是这样的

作者/邓忠强

唐德宗时,有个叫阳城的人,刚正不阿,素有名望。他做谏议大夫期间,嫉恶如仇,敢怒敢言。然而,就是他这“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胆识气魄,惹得皇帝很不高兴,没多久就被逐出京城,贬为道州(今湖南道县)刺史。阳城虽被贬官,却依然豪气不减,又为百姓干了许多好事。

当时道州每年都会向朝廷进贡一类贡品——“侏儒”。原来,古代的道州人也许因为水土关系,身高多半比其他地方的人矮小。隋炀帝登基后,下诏各地进贡太监。偏偏这时,道州出了个叫王义的侏儒,身高虽不足三尺,却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又会吟诗作对,插科打诨,当地县令便把他进献给朝廷当太监,很得隋炀帝喜爱。皇帝高兴了,道州官府自然乐此不疲,于是道州就因“州产侏儒,岁贡诸朝”而闻名。之后,当地每年进贡侏儒供皇帝取乐,从隋到唐,竟成“惯例”。。

问题在于,道州只有一个王义,哪有那么多天生的王义第二、第三呢?为了迎合朝廷的喜好,当地官员丧尽天良,竟然将一些好端端的幼儿先行阉割,伤愈后再强行装进特制的坛缸中,只露出头部,由专人料理,使其在缸里畸形生长,若干年后再破缸取人。可见, “道州产侏儒”并非什么离奇的神话,而是当地官员为追求政绩、满足私欲,不惜采用残酷手段制造出来的“畸形侏儒”。

阳城得知这种惨景后,愤怒至极。他下令立即停止进贡侏儒。到了岁贡时,道州没有东西可进贡,朝廷就频频派人追问原因,阳城上奏说: “不是我故意抗旨不尊,只是因为道州的百姓个头都长得矮小,实在挑不出来哪些可以进贡。总不能随便找几个糊弄皇上吧?臣甘冒办事不力之罪,请求皇上取消进贡侏儒的制度……”

阳城的一番慷慨陈词,言之凿凿,情之切切,不啻于当头棒喝。唐德宗看了奏折后,感到良言可畏,于是下诏废除了这一进贡。至此,这种延续了一百多年的丑恶“特贡”才算罢休。消息传来后,道州城里欢声雷动, “父兄子弟始相保,从此得作良人身”,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呢?

除此之外,当时进奉之风甚烈,地方官吏以进奉为名,随意向百姓增派赋税,中饱私囊,致使郡县百姓不堪重负,怨声载道。但在道州,阳城却没有向百姓增派赋税,以至于无法向朝廷进奉。因此,上面派来的观察使非常恼火,几次三番地指责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