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遥远星球的孩子来自遥远星球的孩子自闭症(孤独症)患儿又被称为“来自遥远星球的孩子”。他们降临地球,静静地旁观着这个世界,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长期在盲童学校的自闭症中心做义工, 这些遥远星球的孩子拉近了我和这个星球的距离。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 很多基本的东西并非是人人都需要的。比如一块手表, 对于我来说是用来清楚地告知我时间的;对这里的盲童来说,却并非必需品, 只要吃饭铃声一响起, 他们就会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 相互牵引着走向饭堂。只是, 现在的人不仅需要认识时间, 更需要知道认识时间的这个载体是不是出自百达翡丽、欧米茄、江诗丹顿、卡地亚等家族。这真是人类在不断进化过程中的伟大发明――分类标志。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基本的概念,也并非普遍、简单地适用于每个人。一个盲童问我:“老师, 什么是蓝色? ”我说:“蓝色是大海的声音,蓝色是我心情低落时的感受,蓝色是薄荷糖入口时的清凉感觉。”“但是老师,什么是颜色?什么又是蓝色的铅笔? ”这就是他们的世界, 很多在我们眼里看似重要的东西, 对他们来说却微不足道; 而很多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的事情, 对他们来说则神秘无比。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 泰国恒久不变的烈日高挂在天空, 空气里黏人的气息让我浑身不适。我提着一些甜点像往常一样走进了盲校。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自闭症中心教室里的那个男孩。推门而入,大约 20 个孩子在教室里的空地上各自活动着。扫视了屋内一圈, 我注意到了那天在我旁边欢喜地听我唱歌的男孩, 于是径直向他走了过去。他的名字叫 Sonti , 15岁, 双目完全失明, 并伴有自闭症。我平时见他时, 他要么是一个人低头独自坐着, 要么是自我陶醉般晃着脑袋。我蹲下身,坐在他身旁唱起歌,显然 Sonti 听出了我的声音,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他蓦地抬起头, 我又看见了他的微笑。我递给 Sonti 一块饼干, 示意他这是可以吃的。我看到他先是将饼干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将一小部分送到了嘴里。因为失明, 所以对眼前的事物会产生强烈的不确定性, 总是以试探的姿态去接触、去感受,这是大多数失明孩子的共性。想到这一点,我便主动扶 Sonti 站立起来,示意他走动走动,他低着头害羞地笑了笑。我的左臂伸过去扶着他的左臂, 右臂搂着他的右肩, 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前行着。下意识地, 我忽然觉得他虽然长期不说话, 但听见我唱小曲时他会有微笑的反应,这是否说明他有认知或者交流的意愿呢?只是长期以来,没有人真正给过他细微的关怀罢了。于是我将他带到道路旁边的树丛, 慢慢地让他去触摸并感知垂落的树叶,并用泰语问他: “这是什么?喜欢吗? ” Sonti 先是小心翼翼,然后一把抓住。忽地,他说: “喜欢。”而他也一直低着头,这俨然是信心不足的表现。在 Sonti 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 我莫名地激动、欣慰, 还有欢喜。这至少证明我的直觉没错, 这个孩子之所以封闭自己, 大部分原因是在早期失明阶段缺乏关爱,缺乏指引。我和 Sonti 继续在盲童学校绕圈子转悠着。我见有些盲童在学校的游泳池里游泳,便主动带 Sonti 走近了游泳池。我让他先坐在岸边, 将两只脚浅浅地伸入水里。我静静地蹲在他身旁, 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想知道他对水的反应, 因为在法国, 水疗也是一种治疗自闭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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